宣泄一番后,顾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倔强地扬起下巴。“哼,我不但要舞刀弄枪,还要识字,做个能文能武的奇女子,将来也不比那卓文君差。”
陈雨有些无法,也只要如许了。这就比如创业期间争夺风险投资,没有具有压服力的成绩,确切很难获得更多的投入,只能因陋就简,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便如何?难不成这个千户还由你来做不成?”顾大锤瞪着她,“你长这么高的个,比平常男人还高,又不肯缠足,要许配个好人家本来就难,恰好还整日舞刀弄枪,如许下去谁敢娶你?已经十六了,老迈不小,迟误不起了。打明儿起,把这里的兵器都撤了,今后不准再练刀剑,跟王妈去学女红。十八岁之前,我倒贴银子也要把你嫁出去!”
张繁华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说:“固然俺感觉去抢盐枭太冒险,不过俺情愿跟你赌一把。”
“谁说要煮盐了?被层层剥削,能到手几个子儿。”陈雨摇一口否定了张繁华的猜想。一个财产链的最下流,也是被压迫最短长的环节,如果只想着本身脱手煮盐赚点辛苦钱,那就输在了起点。陈雨想的,是触及更上游的环节。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干了!”
顾大锤连连点头:“人临时拨给你办差没题目,不过百八十两银子?还真敢狮子大开口。晓得你本身的饷银是几钱吗,到手又能有几文?你不吃不喝到死那天都存不下一百两银子。如许吧,银子就别妄图了,我们千户所库房里的兵器和甲胄随你挑,别的,补葺墩堡的事我交给别人去做,让你们腾脱手用心做事。如何样,够支撑你吧?”
“总不会本身贩私盐吧?”饶是张繁华如许没法无天的人,也吓了一跳,“雨子你没事吧,你晓得发卖私盐的盐枭都是些甚么人物吗?那都是些脑袋别在腰间的逃亡之徒,连官兵都敢杀,我们几个种地的,去和这些人抢食吃,怕是嫌命长吧!”
张繁华想了想,答复:“俺偷偷煮盐去卖,也曾经碰到过巡检的兵丁,那都是些青皮恶棍,也就欺负我们如许的散户,碰到抱团的盐枭就不可了。如果遇见那种人数浩繁、穷凶极恶的团伙,就只要跑路的份……”
“甚么,插手私盐买卖?”张繁华呆呆地问,“你是说我们一起煮海盐?怕是不成吧,顾千户不是安排我们去修墩堡吗,哪来的余暇?煮盐费柴火,更费时候……”
“那还用说?”张繁华恋慕地说,”利润不高,他们会提着脑袋干这行?上了范围的盐枭团伙,传闻每个月进账都是以千两来计算的。娘的,老子怕是一辈子都看不到这么多银子。“
陈雨说:“我们去跟巡检司构和,帮忙他们缉查私盐,打击盐枭,缉获的银钱和盐货对半分!”
“我擦,月入几千两?”仰仗汗青知识,陈雨晓得贩私盐有钱,却没想到有钱到这境地。固然不清楚当代白银的采办力,但是从顾大锤为了一百两就肉痛不已的态度,陈雨就能明白几千两白银意味着甚么。
“呵呵,为父是这么轻易忽悠的人吗?”顾大锤笑着对女儿说,“他治好了你哥哥的病,给一个总旗的职位也是理所当然,这不过是顺水情面罢了。至于他暗里说了甚么,你一个女流之辈就别探听了吧。”
陈雨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既然你信得过我,我就必然带你过上好日子。现在你去把弟兄们都叫来,记着,那些贪恐怕死没卵子的就不消叫了。”
“饭要一口一口吃,直接贩私盐有些难度,我们一没货源,二没渠道,得从简朴的环节做起。”陈雨说,“我且问你,卖力抓盐枭的是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