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老中提着滴血的钢刀,转头大声说:“张全要送命,我可不肯去。你们谁想陪他去阎王爷的,吱一声,老子送你上路!”
张繁华劝道:“这些人很奸刁的,谨慎别入彀。要我说,归正他们打不过我们,直接推畴昔,盐货都是我们的了,还跟他废甚么话!”
牟老中哀叹道:“老子他吗的有甚么体例?又不是没打过。当初没火铳打不过,现在他们另有了火铳,更加打不过了。并且带着盐货,跑也跑不快……”
陈雨摇点头:“我有我的事理,你别说这么多,跟我走便是。”他这趟来,就是想找到处理瓶颈的体例,不然登州府的私盐完整灭尽,对他而言并没有好处。这个盐枭头子杀伐判定,是个有设法的人,说不定能够给他甚么开导。在包管安然的前提下,听听对方说甚么也无妨。
陈雨不置可否:“别啰嗦,说重点。”
在几个军户的保护下,陈雨来到对阵两边的中间,在离牟老中几步远的处所站定。军户们用长矛对准了牟老中,制止他暴起伤人。
佘老四眸子转了转,发起道:“归正打不过也逃不掉,要不,奉上一笔银子吧。报酬财死鸟为食亡,他们打生打死不就是为了钱吗?现在不费一点力量就能拿到现银,必定会乐意的。”
陈雨淡淡地说:“说说看吧,有甚么好建议。不过我是看不出你另有甚么牌可打——我这两百人击败你们这一百来人只是个时候题目,盐货归正都是我们的。”
一个“了”字还没喊出口,变故陡生,一柄钢刀呼地砍在了他的脖子上,血花冲天而起,诺大一个头颅分开了躯体,在半空中转了个圈,重重地跌落在地。张全直到死,都没想到背后会有人捅刀子,双目圆睁,仿佛不肯信赖这一幕。
牟老中暗骂一声:想死别拉着我们,老子打不过他们,你莫非就打得过?
牟老中说:“军爷能够有顾虑,小人懂的。”他抛弃了钢刀,高举双手,走到中间的空位,转了个圈,“军爷,现在小人身上连把匕都城没有,够有诚意吧?”
张全举刀高喊:“兄弟们,牟老中和佘老四都是怂货,我们不能怂,跟盐狗子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