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奇志走后,顾大锤瘫倒在地,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
顾夫人闻言又哭了起来:“老爷,这如何是好?顾家没了你,天不就塌了吗?”
顾大锤躺在床上,百口人都围坐中间,顾夫人低声抽泣,问道:“老爷,莫非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顾大锤抱着一丝幸运心机问道:“有没有能够收回成命?如果事成,下官必当登门重谢。”
顾彪点头道:“mm,事已至此,且不说我们不能断送你来保全顾家,关头是现在亡羊补牢也无济于事了。军令已下,哪怕杨奇志和许佥事是幕后黑手,也没法窜改。”
顾大锤完整放下心来,他抓住陈雨的手哽咽着说:“此战以后,你不但是彪儿的拯救仇人,也是本官的拯救仇人,更是顾家阖府高低的仇人。大恩不言谢,待你得胜返来,本官亲身为你拂尘洗尘,今后今后,不管你身居何职,备御后千户所大小事件,除了本官,就是你说了算。”
崇祯五年十月,远在济南的山东都批示使司发来一张调令,经威海卫批示使司转交到备御后千户所,征调全所旗军参与平叛。
顾影绝望地问:“莫非事情真的到了没法挽救的境地吗?”
自从陈雨出去后,顾影就坐立不安,抿着嘴不说话,故意想跟着哥哥一起哀告陈雨,却开不了口,几次欲言又止。
顾大锤低声问:“敢问杨大人,为何本卫独抽调备御后千户所一家?”
“……兵部及五军都督府命令,山东境内各卫择精干能战之兵,参与平叛,由登州总兵节制。本司决定抽调莱州卫、登州卫、威海卫、成山卫、大嵩卫等地旗军参战,各卫本日起须提拔兵员,马上赶往莱阳汇合,迟延不前者,以违背军令措置!”
世人欣喜地转头一看,恰是陈雨。
顾彪奉迎地问:“陈兄弟,有没有体例保全我父亲?”
杨奇志干笑几声:“呵呵,你们千户所的旗军善战的名声早已传遍全卫,上至谭批示使,下至浅显军户,谁不晓得。试问不调你们调谁?记得必然要带上阿谁能兵戈的百户哦。”
“朝廷集结各路雄师围歼叛军,卫所军队又不是主力,一定就会与叛军正面为敌,千户大人也不必过于担忧。”
“仗还没打,我也没有掌控。”陈雨平静地答复,“不过既然被逼到这份上,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如果拒不出兵,给了他们来由,那么千户大人和我都逃不过一劫。不如搏一搏,说不定另有机遇。”
“军令已下,如何挽回?”顾大锤有气有力地答复。
顾夫人拍了拍胸口:“老爷,听陈百户这么一说,妾身就放心了很多……”
陈雨来之前已经想好了,闻言不慌不忙地说:“千户大人对部属有汲引之恩,现在恰是酬谢的时候。既然大人身材有恙,便请在家疗养,将兵权交给部属,由部属代为批示本所兵马出战。”
顾影咬着牙说:“这必然是那几个家伙公报私仇!事情都因女儿而起,女儿不肯扳连父母亲,便请将女儿送往济南,化解此事!”
“但是许佥事等人决计谗谄,谁晓得会不会公开里脱手脚,把我们派上火线送命?”
“触及军机大事,你敢贿赂上官,违背军令?”杨奇志板起了脸,“征调卫所旗军平叛是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的意义,定哪家千户所出兵也是都司衙门和卫批示使司层层指定,本官无权变动。莫要废话,给你一天时候筹办,明日解缆前去莱阳,三日以内赶到指定地点,不然休怪军法无情!”
顾大锤打起精力,在顾彪的搀扶下坐了起来,问:“你有掌控满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