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哥该不会感觉这桩买卖太小,亲身跑这么远有些不值当吧?”张远见状,便出言问道。
“好!镇静!与老弟合作,当真镇静啊!”果子狸青皮脸上,都泛出红晕来,显得非常镇静。
“老弟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果子狸干脆连远哥儿都不叫,直呼老弟了,他眯着双眼道:“去砸方家店铺也没甚么。可如果方大绅还要再砸你的店呢?”
砸一家得五十两,两边都砸一次就是一百两,这如果多来几次合的话……
可遵循张远说的这么搞,那就是把两边的冲突,摆到了桌面上,大师谁也别玩阴的,就这么砸!
这是要和方大绅比耐烦比银子比狠啊!这的确就是明摆着要把事情搞大啊!
远哥儿到底是甚么意义?
胡龙正斯斯文文的吃着呢,听他这么问,便“幽怨”地看了眼张远,说道:“是啊,远哥儿就没筹算去姑苏开家张记火锅吗?”
没想到,张远的要求竟然是这个。
“我呢,也想请你们砸对方一次。不拘他的甚么店,如何砸我这里的,就如何砸他那边。”张远看着他,语气轻松的说道。
赵巡检一头黑线的道:“远哥儿你还嫌半山桥不敷乱是吧?”固然他的职责不是保护处所治安,可这类事传出去,到底不好听啊。
张远也没让他们去内里找堆栈,直接让伴计清算出一间配房,请二位姑苏客人住下。
“可惜远哥儿这店未曾开在姑苏。”郭至理展开双眼看向胡龙道:“大哥你说呢?”
“那就再来好咯!”张远笑眯眯的说道:“就怕他方大绅不敢接招啊。”
也就是在县城这类处所抖抖威风,如果在姑苏城,方义文他算个甚么东西?
南瘦子拥戴道:“就是,那桌椅板凳再不值钱,那一张桌子也得五钱银子呢!另有锅子盘子甚么的……”
打行的停业可都是密码标价,这类只砸店不伤人的活,五十两纹银童叟无欺。
归正这里之前就是堆栈,空房间多的是,不过是添两床被褥和一个火盆罢了。
不过和本身一样,有个秀才的身份罢了,即便有个举人老爹又如何?慢说是未曾入仕的举人,就是那当过知府的进士,做过知州的翰林,致仕回到姑苏以后,他们崇义班又何尝怕过?
刚才进门的时候,郭至理但是看到,店堂之浑家声鼎沸客人满座,乃至店外还排着长龙。
之前郭至理说的,是张远想与崇义班做桩买卖,在胡龙想来,即便不是杀人放火,恐怕如何也得卸个胳膊腿甚么的。
张远微微一笑,对果子狸说道:“现在,郭文班还感觉这桩买卖小吗?”
“如何?胡大哥感觉难堪?”张远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对胡龙道。
这如果再被砸上一次的话,张远得丧失更多吧?莫非他就不心疼银子?还是说他舍不得出大本钱,来一个斩草除根?
胡龙“和顺”一笑,道:“这有甚么难的?”
幸亏舟车劳累,又吃喝了一会儿,他俩就感觉有些倦怠,起家告别。不然的话,这一顿火锅还不晓得要吃多久。
胡龙饶有兴趣的看着张远,却也不说甚么,而是端起茶杯“清秀”地喝着。
果子狸暗中吸了口寒气,这小子够狠的!
“嘿嘿,老弟真是个妙人啊!风趣,实在太风趣了!”果子狸想通了这些,不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完了还在那点头晃脑的眯着眼回味,被胡龙伸出食指,狠狠戳了下眉心才回过神。
“何止不介怀,的确欢迎之至啊!”张远佯怒道:“你们如果不来砸,我还不承诺呢!”
杀人放火都不怕,这点小事就更不消说了,他乃至模糊有些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