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全急的抓耳挠腮,道:“娘到是接着说呀。”
族长太爷是大媒,又与孙父有私交。族长太爷将沈源呵叱一顿,将那几个通房都卖了,又做主将张老安人送进家庙“静养”。张老安人那里肯依,本要闹腾,被宗房老安人连吓带哄给劝下,四房婆媳之争才告一段落。
沈全皱着眉,将方才所听重述一遍,而后小声道:“娘,伯娘暮年多年未育,瑞哥儿是不是暗里过继来的?老安人偏疼亲孙子,才这般不待见瑞哥儿。”
现在沈瑞所想的,还是是孙氏捐嫁奁之事。
此时,孙父已经病故,宗房老安人也故去,即便族长太爷扔在,也欠好到处插手四房家务。
想到这里,沈瑞不免感喟。多好的出身,书香家世,家资充足,嫡子身份,本主如何就走到这一步。旁人丁中的孙氏良善,而不是无能,如何会让儿子落到这个地步。别说沈全思疑他是不是抱养的,就是他本身也有些拿不准。正想着,就听有人道:“二弟但是腿酸?”
沈理既开端调查四房家事,这件事应当也瞒不住多久。只是沈瑞身为孙氏亲子,比及事情揭开,又如何安身?
孙氏到底是新媳妇,顾及着颜面,并没有倔强地接管四房家务。只是外柔内刚的姓子,也没有让老安人插手到陪嫁财产上。张老安人闹腾的更加列害,借着婆媳端方,变着法儿的折腾孙氏。又以孙氏有孕为借口,赐下好几个仙颜通房,生生的折腾掉孙氏五个月的身子。
孙氏虽没有将沈瑾记在名下,可待庶子倒是无亲生子无差。就连郑家小舅落第后,孙氏也曾帮扶过。不然一个豪门出身的同进士,选官那里会那么别扭。这也是张老安人汲引郑氏多年,四房还是平安稳稳,没有闹出甚么乱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