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潮兄,算了,何必与他顶了。”
换句话说,没给束脩的,孔贤人就有点不靠谱了。
听这学童一鼓励,其他学童也是动了心机,当下呼啦一下,讲堂里的人,也走了大半。
听了张豪远这么说,林延潮恍然大悟,本来新先生是代课先生啊,薪水低(拿不到束修),非正式体例(提学和乡老不承认),还没体例评职称(享用不到免除徭役的补助)。
老先生见门生都这么保护林延潮,没有体例只能让步道:“好了,不要大声吵了,那我就让你四日内抄完,明日必须将第一卷的三遍交来!”
这老先生将戒尺一放道:“恶劣之徒,看在张总甲的面子上,我何如不了你,但给我罚抄《幼学琼林》三遍来。”
“这也行?”
“那也是明天的事。”
“你……”老先生这辈子岂有见过,以不读书威胁先生的门生。
侯忠书一脸膜拜:“延潮你太了不起了,有这等绝技在身,从速教我吧,今后我就不怕被先生罚抄书了,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因为大伙心底对老夫子都有定见,林延潮能够感受对上课时,本身同窗就没有林诚义教书时那么当真了。
学童们与林延潮交好,纷繁帮他说话。讲堂上乱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