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长林垠的借庐斋就在朱子阁一旁,常日白日,如果山长没有歇息,上舍弟子随时去书斋里向林垠求讲授业。
林延潮,叶向高,龚子楠,陈应龙,林泉数人都被选入上舍。
放榜以后。
“本来如此,”林延潮道,“但是他身有怪疾?”
陈行贵,黄碧友则仍被分了中舍。
陈行贵摇了点头道:“黄兄,嘴下积善啊!”
林延潮奇道:“此人如此短长。竟还是童生。”
《闲草集》,前半卷首要载的是课艺,如书院这么多次测验,弟子写的文章,早就堆积如山。书院从中,载抄弟子以往写过的精美时文,选入闲草集。
林泉微浅笑着道:“黄兄是啊,之前就是他在书院弟子中,说你在书院朔望课月课远不如他,这一次一鸣惊人必定有假。”
很多弟子在此人中间嘻嘻哈哈地,道:“陈兄,别看榜了,恭喜你又拿了第一啊。”
陈应龙从榜上走下来,与林延潮对视了一眼。林延潮主动笑着点点头,陈应龙微微惊奇,上前抱拳道:“这位莫非是本次府取的案吗?”
这一天早课结束,林垠林燎将林延潮,叶向高,龚子楠,陈应龙,林泉都一并召到借芦斋来。
黄碧友笑着道:“延潮,你有所不知啊,传闻他每次院试,都会悚场啊!”
林延潮赶紧道:“陈兄切莫这么说,你是前辈,我才应向你请教才是。”
上舍的学业,比林延潮当初在外舍又重了几分。
“年年书院第一,今科院试案,如探囊取物啊。”
世人一并都是在山长面前承诺,必然好好写来,替书院立名。(未完待续……)
林泉听了神采一变,强笑道:“林兄这么说似不信赖我吗?”
而后半卷则是收录,书院弟子们写的出色诗赋,古文。
陈行贵摇了点头道:“以往传闻,得了悚场之症的人,于举业是毕生有望了。”
日读四书五经,次日读古文,第三日练习时文,如此周而复始,三日学一判,五日赋一诗,旬日习一表。
林延潮向陈行贵,黄碧友问道:“此人是谁?”
听林泉这么道,林延潮道:“多谢林兄提示,不过叶兄虽是狷介,但却很有派头,不似在别人背后漫衍谎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