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到了县衙仪门上,林诚义直接拿了一个名帖给了小吏,上附‘治下弟子林诚义’数字。
林延潮道:“把馒头鸡蛋都带上,我们路上吃,考场上也备一些。”
林延潮与几位同窗走了出来,当下问道:“你们现在住在那里?”
“还要本身洗衣服,清算被褥哦。”
林诚义板起脸道:“好了,别磨蹭了,我们出来吧。”
备录有一项是年庚,也称作试年。
“我就信,我就信!”林延寿耍赖起来。
小吏不敢怠慢,请林诚义入内,林延潮他们等了半晌,当下就有一名小吏领他们到一房里备录,扣问他们三代中是否有人处置娼,优,皂,隶,以及贱民之列,另有其他。
林延潮也是朦昏黄胧地展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家子,看在枕旁放着赴考穿得冠服,而在楼劈面的厨房里却亮着灯火,模糊传来锅鼎碰撞的声音。
侯忠书刘姥姥进大观园般道:“延潮,你家里,就算是皇宫也不过如此吧。”
一个声音懒洋洋地答道:“晓得了娘。”
林延潮见到侯忠书,张豪远二人也是有几分冲动,忍不住眼眶也是微微红了。
侯忠书哭道:“延潮,你可想死我了。”
林延潮道:“忠书,你说话夸大了哈。”
张豪远笑道:“大少爷,吃了溏心鸡蛋,就能高中的话,你也真信啊!哈哈!”
一旁的林诚义见了不由抚须,心道我这位徒儿也是个脾气中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