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刚,河南和山东两帮加起来过万,我们才这么点人,打不过啊!”在这男人身后一个四十出头的肥胖中年说道,语气里非常严峻。
他们本乡本土,空中上又熟谙,要价也低,几家牙行,特别是徐凤祥这边,都喜好用这些车夫。
可在这个时候,烧车杀马打人却变本加厉了,散户车夫一文钱赚不到不说,养家用饭的家什也要全被毁了,有人寻了短见,更多的人悲观沮丧的回籍,也有人忍不下这口气,抱团自保,筹办和河南、山东的大车帮拼了。
那肥胖中年低声念叨了句“那两家加起来也得有六七百..”
在空场的西边,有百余名男人堆积,他们手里拿着齐人高的大棍,穿戴褴褛的棉袄皮袍,严峻的盯着远处。
牙行抽成这个倒是天经地义,可如果不是山东、河南两帮中人,这拉脚运货的车钱还要给这两帮一份,这么算下来,即便接到了通北号和中原行的好活,也不过将将能糊口,乃至连这车钱都被剥削,被差遣着白干活,当然,山东、河南这两帮的底层帮众也好不到甚么处所去,也就是拉脚做活钱拿得足些及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