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一等只晓得并吞剥削的豪强高门以外,另有一等人揣摩着别的体例,想着既然漕运从南到北几千里,漕船、漕丁、沿途官府、各种规费剥削,那么我们能不能不交运河,走一下海运。
这笔钱不能说是巨款,可也毫不是小数量,只要拿到,这个年也就好过了,一时候清江浦和淮安府南部的三教九流、城狐社鼠们都在探听汪大刚的下落,可汪大刚却消逝了,很多人都在说,这汪某十有八九已经死了。
清江浦近六十几万人丁,作为淮安府城的山阳县内还不如六万人,底子管不过来,对这等事都是上面报上来甚么就是甚么,没有苦主报案,就直接结案。
薛大姐一时候不晓得如何说,返来送命不好,可这男人如果一走就不返来,那也不好..
沙船一艘起码三千石,而大船则是能够装六千石,至于时候,如果赶上合适时节,从松江到天津,不过十余日,平时最多也就破钞一月罢了,有人说海上倭寇猖獗,可现在方方面面干系都已经走通,沙船不去倭国、南洋,也就是去往福建和广东的风险大些,去往北地各处则是安然的很。
“如果不承诺,我返来和他们拼了!”汪大刚闷声说道。
松江府每年漕米定额二十三万三千石,加耗十五万四千石,合计三十八万七千石,但这只是明账上的数字,实际上,方方面面的破钞加起来,漕米合计要有八十四万余石,算起来四石当一石,这多出来的近六十万则是各处的好处,天下间皆是如此,这也是为甚么清江浦一地随时能够拿出百万石不在账上的粮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