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裘玉冠,姣美郎君,被火光霞光一映,看着好似画中人普通,跪在前面的海员,另有身侧的保护都在等着这余致远说话,可这位公子就那么无喜无悲的站在那边,安静的盯着淹没的船队。
按说这等夺目人物读书种子,在宦海上也该小巧剔透,长袖善舞,却没想到这位余郎中最热中的便是漕运改海。
比拟于水面上的混乱和喧闹,船埠上却温馨的很,余致远站在间隔岸边不远的处所,他玉冠束发,身披纯紫貂裘,漠无神采的看着江面大火。
万历四十五年,二十一岁的余致远做了这么几件事,先是花重金走通了京师的门路,请几位清流和内廷某位大珰承诺谏言上疏,表里疏浚,然后在京师和南京找寻了几位名声不错的勋贵名流,致仕官员,请他们在来岁过来做个见证,然后自行买卖粮草,决定在万历四十六年的时候用家中船队运送和松江府粮赋划一额度的粮食去往天津。
因为间隔不远,风吹火烧的热气烘人,虽说天寒,可船埠上世人却被烘的浑身是汗,四名男人保护在余致远身边,自从余郎中被罢官回籍以后,就请来武师看家护院,这余二公子每日出入都有这些人保护,因为这个还被人耻笑,说堂堂世家家世,却弄这些粗笨武夫整日里做纨绔恶少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