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说谁都瞧不上,这会儿倒是又夸起一女子来了,朱棣捏了捏陆长亭的脸颊。
陆长亭忍不住道:“我畴前在中都不也一样吗?这北平还显得更繁华些呢。不过四哥……”
借花献佛,陆长亭一点也不感觉羞。
程二霎底瞪大了眼。纪、纪纪纪紫蓝?青楼女子?程二惊奇得说不出话来。他难以设想竟然有一日,从主子的嘴里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名字。
“四哥。”陆长亭哭丧着脸,“我现在还是个黑户啊,想要买林家的宅子都不成。”
因为两人挨得有些近,掀起的窗帘外投射出去了昏黄的光,映照在陆长亭的脸庞上,使得他舔唇的行动在无形中被放大了放慢了。朱棣的目光不自发地从唇上流连而过,脑筋里倒是蓦地想到了一点。那些女子确切过分普通了,实在难以引发陆长亭的兴趣啊,不说别的,单说容色,陆长亭便已经将他们甩开了。
朱棣点头,随后打发程二去歇息。等程二走出去以后,才突然想起来,这主子叮咛了半天的事儿,不都满是跟小长亭有干系么?
而这时候陆长亭也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陆长亭固然走得慢,但下人却不敢催促,就走了这一段路的工夫,林老爷就迎出来了,还是是一见了陆长亭的面,就面带笑容以及焦心之色。
“长亭?”
“没甚题目,布个风水局规复气运便好了。”
林老爷自是又对陆长亭感激了一番,二话不说便带着陆长亭去过户之前的宅子了。
朱棣淡淡笑道:“真是如许就好。”
这会儿程二的声音也插了出去:“主子,到王府了。”
林老爷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面上也见了点儿忧色。
……
程二看着朱棣,悄悄等候着他开口。
那是一只金蟾。
“金蟾还未开光,带归去和木头放一块儿,等今后取出来再用的时候,会和宅子的风水更加符合。”
陆长亭在燕王府歇息了一日,这日没再跟从朱棣出门了,毕竟他跟着一块儿去,该见地的也都见地了,都没甚兴趣,因此去不去倒也就不首要了。陆长亭在燕王府等来了林家的动静。
朱棣又问了一次,“为何要买林家的宅子?”
陆长亭这句话对于林老爷来讲,已经是极大的喜信了。
朱棣抬手盖了盖陆长亭的头顶,“先下去吧。”陆长亭躲过了他的手,抢先跳了下去。程二底子没闻声方才他们在里头说了甚么,这时候见陆长亭下了马车,程二顿时凑上前去,低声问道:“小长亭,本日阿谁史嘉赐让你给他看风水了?”
“跟木头搁一块儿。”
果不其然,程二搂住了他的脖子,靠近问道:“小长亭啊,你能给那些缺德鬼的宅子也做个风水局坑死他们吗?”
……
“小公子请、请!”
朱棣当即清算好了面上的情感,笑道:“本日如何了?”
朱棣本来要说出口的话,这下子全给噎归去了。
看着朱棣那张严厉的脸,陆长亭顿时感觉,朱棣真是得一辈子光棍,有救了!
陆长亭悄悄咋舌。
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实在有些大,朱棣都不晓得是先问前半句,还是先从后半句问起了。一番考虑以后,最后朱棣还是从喉间先挤出了一个题目:“如何俄然间想到要买林家的宅子了?”
“四哥莫非没有甚么红颜知己吗?”俗称床伴。
“计宝山将木头都带来放好了吗?”陆长亭问。
朱棣笑道:“如果能有比长亭之貌更加出众的女子,或许吧。”
“坑谁?”陆长亭眨眼,“本日一起用饭的那些人?还是……到营地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