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玄月,已是暮秋。
王大婶在前面狂追陈小洛,偶尔追上逮着屁股打一棍子,又被这滑不溜秋的臭小子溜掉。
陈小洛已经绕着村庄跑了不记很多少圈。
穿超出来没到半年,
虽说没事就去打个群架,偶尔泡个酒吧,但是违法乱纪的事情却没少干……呃,错了,是没如何干。
“好啦,明天的故事讲完啦,兄弟们把今儿个听故事的钱都拿出来。“
陈小洛只是看了一眼,便有些失神。
“都没听过瘾呢……”
悲催,他十足没有。
他拍鼓掌,眉开眼笑。
“天啊,陈老头那诚恳巴交的算命瞎子,如何会有你这么个混蛋儿子。”王大婶捶胸顿足。
小屁孩们意犹未尽,不过他们晓得少年的端方,每天只讲一个故事,多一个字都没的听,
一个瞎子老爹,两间破草房,陈小洛乃至思疑一阵风就能给吹倒。
“陈小洛!你个王八蛋又占我女人便宜。”
王婉清是陈小洛隔壁老王家的闺女,女娃子出落的亭亭玉立,精美的面庞不施粉黛,身材高挑,哪怕是身上的粗布麻衣,也不能反对她的神韵。
少年的名字叫陈小洛。
只能乖乖的从兜里取出一个个铜板。
大明洪武二十七年,扬州府,瓜州镇青田村。
“不追了,不追了,臭小子你乖乖脱了裤子,让我好好打一顿出出气这事就这么算了。”
“那你都用了我给你的香囊,能不能再给我讲个故事?”小丫头眨巴着眼睛。
王大婶停了下来,她也有些跑不动,
少年喜笑容开的翻开腰间的香囊,“来来来,都扔这里。”
“除非……除非你让我……”
陈小洛也很无法,他本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大好青年,闻名中外的旧东方毕业的好厨师。
“除非甚么?”
叹了口气,
日头垂垂西斜,他转头见王大婶手拄着拐杖,大口喘着粗气,眼里一副不打死他誓不罢休的模样。
“我明天不打断你两条腿,你怕是不晓得马王爷有三只眼。”
哪怕是个富朱紫家的蜜斯!
陈小洛破口痛骂,“你丫狗拿耗子多管甚么闲事,没瞥见王大婶的脸都绿了么?”
但是如果,他想的仅仅是如果,
这声音一听,就是王婉清她娘王大婶的河东狮吼。
心塞!
陈小洛边跑边死皮赖脸的笑道:
他清楚的记得他是从村东头的臭水沟里爬出来的。
……
张二狗出门刚好遇见他俩你追我赶,和王大婶打着号召,
陈小洛耳朵尖,听到少女的嘟囔,笑嘻嘻道:“婉清丫头,你不懂这叫物尽其用。”
脑筋跑缺氧了,当我傻啊。
“啊,这就完了?”
陈小洛的眼睛扫了眼王婉清胸前的饱满,咽了咽口水,
我的亲大婶,我也就是和婉清丫头开个打趣,看在我刚死去老爹的份上,你别追了好不好?”
仇敌相见,天然分外眼红。
“……”陈小洛。
青石路旁坐着一群孩子和一对少年男女,
秋风刮起二三落叶,在空中打一个旋,左摇右晃的飘落在少年的肩上。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陈小洛眼含热泪高歌一曲,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王大婶,不如我去帮你做几天饭食,抵了这一顿棒打可好?”
方才动手一辆新车,却接到动静被旅店辞退,失神之下,翻车摔下大桥,比及他悠悠醒来,就发明已经身处大明洪武二十七年的当代。
王大婶手里提着足有小臂粗细的擀面杖,满面寒霜的追在前面。
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