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心革面了不可?”
“如何是你!”
李谦现在大小也能算个“名流”了,动笔为别人写东西,接管一笔银钱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多的不敢说,二三十两一首词总还是有的。不过以他现在的赢利速率,这倒是笔小钱了,可有可无。
见此场景,柳儿不由眉头一蹙,随即缓慢地瞥了李谦一眼,心说,如果我没跟着你出去,恐怕这会儿她们早让你这好色之徒给占尽便宜了------
手指头无法地点了点她,李谦咧嘴笑笑:“不跟你计算!”话落便径直回身拜别,才刚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转头看着跟在身后的小女人道:“你总跟着我做甚么?跟块狗皮膏药似的------”
“随口问问罢了!”
鬓云松令,枕函香。
一想到这些,李谦就有些光荣本身“投了个好胎”。如果本身现在的身份不是士人,而是个小老百姓的话,估计就是再抄上几十首驰名的诗词,都难以达到立名的结果。
“多谢李大官人了------”
“甚么真的假的?”李谦俄然一瞪眼睛,作恍然貌,拖长了调子道:“哦------听你这话的意义,上回你家蜜斯是在装病咯?”
“------”
“你------”
虽说人在喝多了酒后,便很有开口说话的欲望,但李谦还是决定不说话为好,因而便一起沉默着回到了雅间。在门外站定,扭头看向身后一起跟来的小丫头,笑道:“你还要跟着出来?”
转而才觉醒,本来是赏识的工具错了。
柳儿“哦”了一声,当真打量了他一会,肯定他是真没筹算接管这笔用度后,才点点头道:“那就多谢了,你方才的话,我会转告给蜜斯的。”
“不都一样么?”
试想,让一名小丫环来批评诗词,必定是很难说出吵嘴来的。毕竟在她们看来,只如果找那些“素有诗才”的人来写诗词,普通都差不到哪儿去,不过她们所能给出来的考语,怕也只要“不错”二字了------也只要当诗词传播出去,在士林中引发激烈的反应时,获得了一些所谓“名流”的人点评后,她们才会至心肠以为那首诗词写得很好。
柳儿站在原地,望着他早就跑出了老远的背影嘟起了小嘴,不满地哼哼道:“瞧你这心急火燎的,上赶着去投胎呢还?好歹是位进士老爷呢,举止却无半分高雅之处,一点都不像是读书人------”
“瞧你那一脸做贼心虚的模样,这事准错不了了。”李谦手抚肚子,小小打了个酒嗝,随即抬步就往回走,“算了算了,不跟你在这扯闲篇了,臭气熏天的!我要归去了。”
小小的抄上一首词,对李谦来讲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难度不大。归正这东西本身留在脑袋瓜里也没用,至于会不会让后代的原作者无诗词可写,那就不是本身这“前人”所需求担忧的事情了------我身后,哪管他大水滔天?
“进士?”柳儿睁大了眼睛四周张望,装模作样道:“谁是进士?在哪儿呢?进士又怎会跑到这等烟花之地来?”
统统筹办伏贴,李谦提笔便写。
“这话应当是我问你才对------”体内的尿意澎湃而至,李谦顿时落空了和他往下闲谈的兴趣,仓猝瞥下句话便超出她径直往前而去。
“真如果去了,你们那小院儿还不得鸡飞狗跳?哈哈------”李谦有些酒意上头,是以提及话来也比平时随便了很多,开着打趣道:“我倒是想再出来瞧一瞧来着,就怕你们楼里上高低下都不欢迎。”
因而,柳儿转过身来,朝李谦的方向快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