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未科进士，原翰林院检验，李谦。”李谦心说你这不废话么，翻脸就不认人，且还明知故问尽说废话，敢情前天我那几声叔叔都白叫了------
“还敢抵赖！”陶晟怒容打断道：“本宪本日传你，问的是你压良为贱一案，为何避而不答，反诬别人有罪？还敢说你不是在鄙视本官严肃？”
一个八岁大的小女人，自是没见过这等场面的，傻妞一脸怯生生地被人带到了堂上，不待叮咛，便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大案之前，叩首施礼，脆生生隧道：“见太高祖老爷。”
鞠问持续，陶晟又是看着他问道：“本府收到举告，桃李村张氏兄弟告你压良为贱，强买其妹为奴，并行奸污之事，你可认罪？”
“呵，大人莫不是弄错了？这清楚是一纸认养义妹的契书，何来卖身之说？”李谦忍不住笑了，笑容诡异，一如奸计得逞的小狐狸般狡猾，“这契书可不但一份呀！”
“啊？”傻妞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似是底子就没听懂他的话。
“还敢说你没有！”陶晟再次一拍夺目道：“张氏兄弟已将契书上呈于本宪，上边，可有你李谦的亲笔划押！这你当作何解释？”
“------”
“张大成！再敢出言打断本宪问案，本宪饶不了你！”
而李谦的罪名如果被坐实，虽说也是绞罪，但朝廷虐待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慢说是他如许的两榜进士，便是一个小小的秀才，都还不至于被判正法刑的。
“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本宪治你的罪！”陶晟又拍了下夺目。
“鄙人未曾------”
“你便是桃李村张氏幼女？起来答话吧。”陶晟先是喊他起家，然后看着她道：“本宪来问你，你叫甚么名字？”
“回禀高祖老爷，我大哥二哥对我很不好，不但让我每天给他们劈柴烧水，洗衣做饭，一不谨慎慢了些，哥哥们还会用鞭子来抽我------”
“八岁。”
实在早在昨日，臬司的人便想将傻妞带走了，来由是制止李谦与她串供。李谦天然不干，当时就峻厉喝止了那帮官差，说是再敢往前一步突入内宅，就以擅闯民宅的罪名，命护院打将出去------
本来在他想来，威胁个小女人改供词给该不难，派个差役就能办好了。
“是我血口喷人，还是你们在信口雌黄，信赖大人自有明断，何必你们在此聒噪？”李谦不急不躁地回了一句，随即又看向上方的陶晟，拱手道：“大人，此二人吼怒公堂，滋扰司法，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