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就是想劝你一句,事到现在再争甚么也没用,多为五皇子想想罢……”
这个看起来金碧光辉的宫殿中有着天下人羡慕之极的权势与光荣,引很多少报酬之趋之若骛,猖獗争斗……可在这层在鲜敞亮丽的外皮下边,尽是暗中的肮脏和血腥。
“看在五皇子份上,赐端妃毒酒一杯,给她留几分面子,对外就说暴病而亡罢。”
大殿中寂静无声,紫燕留下的那一滩鲜红的血垂垂地干枯凝固成紫玄色彩,看着触目惊心,动听心弦。
不过不要紧,总有一天,自已会亲手告终这段恩仇……这一天想来也不会太久,郑贵妃俄然镇静的浅笑起来。
两个寺人对绘春不敢象那些宫女寺人一样对待,等她说完后,这才一拥而上,一边一个架着她往外便走。
“小春见事不报,致有本日大祸,但念其揭露有功,赐她一个全尸罢。”
竹息不敢怠慢,带了两个宫女脚不沾地的去了。
朱常洛长眉不动,眼眸低垂,清澈的眼底仿佛一汪深潭,波光闪动深不成测。
李太后嫌厌的盯了倒在地上的端妃一眼:“孙院首,你来查一下,这瓶中的东西可与皇上中的毒有甚么关联?”
“来人哪……”
现在端妃已经醒了过来,呆呆看着地上那滩血,一张脸变得如同死灰普通色彩。
被击中关键的端妃蓦地打了一个冷颤,眼底又是悔恨又是怨毒,咬着牙低声道:“郑氏,你好狠的借刀杀人之计!”
时候过得很快,竹息急仓促的赶了返来,同时带返来的另有一只小小玉瓶。
“郑贵妃,六宫之事本来就是你在管,这个当口要更加仔藐谨慎,如有一丝蜚短流长,别说哀家拿你是问!”
“是我不是我,成果都一样。”背对着李太后的郑贵妃嘴角挂着骄贵倨傲的笑,悄悄的拍了拍她的手,口气即温且柔:“传闻你在皇上跟前说,皇五子聪明睿智,今后必定是大成之器么?”
郑贵妃绝美如花的脸上没有涓滴神采,不动声色的一抬腿,从端妃的怀中挣了出来:“事到现在,你再抵赖也是无用,平日见你在本宫面前对皇后诸多怨毒,倒是没有想到你一时打动做下这等恶事,更是害到了皇上!本宫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又如何会为你讨情?”
端妃如同五雷轰顶,怔怔的看着郑贵妃奸笑的脸,俄然冲动起来,大声嘶吼道:“你胡说!我何时在你跟前说过皇后的好话,倒是你,每天每日每时不想着取她而代之!对啦……必定是你,是你教唆紫燕做的是不是?然后又嫁祸在我的身上,对不对?对不对!”
听到太后呼唤,赶紧颤颤巍巍走上前来,接过玉瓶悄悄一摇,却发明是空的,又凑在鼻间悄悄嗅了几下,老脸抽了几抽,倒是甚么也没说出来。
端妃终究忍不住,以膝做步向前行了几步,恰好够得着太后的裙子,仰起脸哭道:“太后,臣妾冤枉啊……紫燕虽是长春宫的宫女,但是臣妾真的没有让她做这等丧芥蒂狂的事,太后您圣明如日月,无弗不照,明鉴秋毫,请您给臣妾做主。”
郑贵妃悄悄俯视着她,默不作声。
孙院首一张老脸红得将要滴出血来,心下已经盘算了主张:归去就告老回籍,这个地实在没脸呆了都。
此物是在端妃寝殿搜出,此中空空,但是细闻瓶中好象有一股淡淡药气,竹息心细如发,感觉有些蹊跷便将它带了返来。
郑贵妃白着一张脸……太后毕竟还是偏疼,皇后固然类同囚禁,但毕竟没死,这个成果绝对不是郑贵妃想要的,乃至于她已经情不自禁的咬住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