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膝下有三子,按嫡长论来讲,当立皇宗子朱常洛为太子。”
李太后点头道:“阁老所说定是金玉良言,哀家洗耳恭听。”
在他走出宫门,缓慢转动的枷楠念珠俄然停了下来。
看着下了逐客令的李太后,沈一贯嘴张了几张,到了也没收回甚么声音来,低头沮丧的行了一礼后去了。
初五见皇上还是龙精虎猛,这才刚过完正月十五,短短十天内,皇上就病了?并且还病重?
沈一贯受宠若惊,施礼如仪:“谢太后体贴,老臣统统都好。”
进殿后鼻间所闻尽是檀香味道,沈一贯心下了然:早就传闻这些年太后虔心礼佛,看来公然如此。
“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请阁老记着一点,哀家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哀家固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虎毒不食子的事理还是晓得的!”
以是对于明天太后宣诏,一贯滑头的沈一贯不敢有一丝半点的忽视以待。
竹息敛手侧立一旁,一言不发。
没让他等了多久,端着宫女奉上来的茶未几很多,恰好喝到第三口的时候,一阵环佩叮当声响,李太背景端到临。
紧紧盯着太后的嘴,沈一贯脑筋中轰轰作响,遵还是例来讲,普通第一个说出来的名字都没有甚么好成果……公然太后接着道:“但是……”
沈一贯闭着嘴,一双眼沾了油一样骨碌乱转,之前觉得太子之争,就是皇宗子和皇三子之争,但是谁会晓得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莫非笑到最后竟然是这个皇五子?
压下心中忐忑,浓一贯强做平静:“老臣敢问太后,但是出了甚么让凤驾不悦的事?”
太后叹了口气:“埋头?哀家也想埋头,但是这树欲静而风不止,哀家静不下来呀。”
“皇上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