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妃,郑贵妃……”面前闪现出明天郑贵妃来自已宫中闻听经验时,那一脸张狂对劲的模样,王皇后心中一把肝火熊熊而起,涂了红红蔻丹的指甲深深的扎进了掌心。
本年是万历十四年,朱常络方才五岁,神采潮红,奄奄一息。
东西六宫只要一宫主位的妃子才有资格住得。
可这在后宫一没有皇上的宠嬖,二又没有后代傍身,即便自已是皇后,也不见得能够悠长,想到此后的日子,王皇后不寒而栗。
皇后的非常表示把绘春吓个半死,赶紧跪在地上叩首道:“娘娘息怒啊,保重凤体要紧,那郑贵妃就算升了皇贵妃,她也成不了皇后!这皇宫里头只能有一名国母,那就是您啊……听奴婢的一句劝,这么多年您都忍下来了,又何必与自个儿过不去呢。”
悄悄放动手中书卷,侧耳聆听西边传来的丝竹声响,坤宁宫中的王皇后微微蹙起了眉头。一旁服侍的贴身宫女绘春察言观色,晓得娘娘表情不悦,赶紧上前一步,低声道:“这声音是储秀宫那边传来的,明天是那位加封的好日子,不免……热烈了些”
皇宫内院中宫殿馆阁无数,真正谈得上讲究却只要几处。撤除天子居住的乾清宫,皇后居住的坤宁宫,另有东西六宫。
王皇后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你个傻丫头,天底下的事那有那简朴!这才几年呢她已由妃至贵妃,眼下又是皇贵妃,再如许下去,只怕这坤宁宫易主也未可知呢。明天的事不宜张扬,如果一丝半些的传到那位耳朵里,必会又是一番是非。”
一盏昏黄的油灯,冒着呛鼻的油烟,殿角靠南的大床上,恭妃正拉着儿子朱常洛的手,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掉个不断。
提及来也成心机,这恭妃原是储秀宫中一名劣等宫女,也不知是她的荣幸呢还是她的不幸,那一天被万历天子看上了,随口勾答了几句话后,脑筋一热就幸了一次。
俗话都说老婆是别的人的好,孩子是自已的强。
而一贯强势的太后对此万历近乎倒行逆施的作为竟然不闻不问,这不免让前朝后宫有了各种分歧的设法。
面前这般喧哗热烈也不奇特,本来是万岁爷亲身到储秀宫为爱妃道贺加封嘉礼。因而乎储秀宫的宫女寺人们个个喜气洋洋,流水穿花般的将各种珍羞美食流水般奉上。
太医束手无策只得随便煎了几服药与小皇子服下,聊尽人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