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眉头刹时就扭了起来,去那干甚么?
毕竟是万历是他从小教到大的门生,对于这位天子的脾气体性申时行了如指掌,赶紧上前一步打圆场:“臣等俱是有罪之臣,本该在家闭门读书,长思已过,此次无诏来京已是有罪,请陛降落罪惩罚。”
看了一眼王锡爵,见对方一脸古板板的看不出喜怒,申时行无法,只得硬着头皮直接顶上:“臣等惶恐,只怕孤负圣恩。”
对于这位万历天子,他们二人一向既敬且畏,固然很多荒唐不羁,但是论心机阴沉,气度城府,比之以沉稳阴戾,把持朝臣而大名远扬的嘉靖帝,另有脆弱无能的隆庆帝二代先帝比起来,万历帝模糊然犹出其上。
“即来之则安之,眼下朝廷正值多事之秋,你们二人都是三朝老臣,朕本来也成心召你们出山重新理政,现在来了,恰是最好机会。”说干休指轻磕手边案上,神态温馨,静等二人答复。
王锡爵无法的瞪了他一眼,内心揣摩莫不成这老狐狸道行更加见涨了?还是自已这黑人的工夫也退化了不成?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民气,自从申时行离朝后,这内阁首辅如同割韭菜一样换了好几茬,但是一代不如一代。铁的究竟证了然衣不如新,人不仍旧这句话,公然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无上至理。
一旁的王锡爵瞥了他一眼,神情哀怨深重,若不是这个故乡伙,自已还在姑苏故乡过清闲日子呢,本来觉得能够帮手太子罢休做一番事迹,敢情到头来,还得服侍本来那位主,一想起这些,王锡爵气就不打一处来。
一边上的黄锦最会察颜观色,就看了一眼两位大臣的神采,心底已明白了二三分,护主情切,心底就有些不欢畅:皇上如何你们了,至于把个脸拉得和长白山一样么?
“朝事庞大,百官不逊,此中言官过分凶悍,该当如何对付?”
万历眼睛一闭一睁,本来不悦的神采已经变缓,沉吟半晌后摇了摇手:“算了,他办事,朕信得过,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