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左手抚心,右手背后,向朱常洛单膝跪下。自打来到明朝,朱常络最烦一件事就是这些繁文缛节,整天跪来跪去跪到怕。叶赫行的乃是他们海西女真一族中最高的礼节,这类大礼叶赫这平生只对他的父汗清佳怒施过,朱常洛是第二个!
车内只剩下叶赫大口喘着粗气的声音,抬眼对上叶赫那几欲喷火的眼睛,朱常洛俄然笑道:“眼都红了,男人汉大丈夫,被人激了几句,便如此沉不住气,你这般气浮气燥,如何去救你的父兄?”
这句话先是惊得叶赫目瞪口呆,随即暴怒而起,一把扯住朱常洛的领子,眼里都要喷出火来,“别觉得你年纪小,便能够胡说八道。我父兄是草原上遨游的雄鹰,怒尔哈赤不过是只草丛中的野鼠!再胆敢污辱我的父兄,我不会放过你,不要应战的我的底线!”
朱常洛滑头一笑,打断叶赫结结巴巴的话,“不要把我想得太好,固然我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但是救你父兄兹事体大,我有前提的。”
朱常洛眼神澄静,冷静的看着叶赫,“最后一样人和,到底还是怒尔哈赤要比你父兄聪明的多。”
“你能杀人,人家天然也能杀你,如果如此,你又必求我去救你的父兄呢?”
这不是找保镳,这是找了个事头了。朱常洛不悦的皱起了眉,“那我就不帮你去救你父兄了,你如果愤怒,大可连我一块杀了罢。”叶赫气得要死,乌青了脸却不敢再多说话,恐怕那句话说的不对,惹到他真的不救父兄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