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象一根烧红的铁刺,由天灵盖直插手底心,一起穿肠破肚的庞大锋利痛感刹时充足让任何报酬之发疯……李太后霍然抬起眼皮,在这一刻,她好象记起了自已是母范天下的太后,是这个天底下最高贵的女人,就连至尊无上的天子也要在她的膝前屈就:“天子,你猖獗了!”
一样回想旧事,与李太后咬牙切齿截然相反,万历脸上全然一片和顺,情不自禁的接着李太后话茬说道:“母后,你可晓得碰到低眉的那段日子,是儿子平生中最高兴的日子?”
李太后不肯看他的脸,转着头看着案前供着那尊白玉观音,声音空空荡荡:“竹息,是不是死了?”
万历冷冷施了一礼:“母后有召,儿子不敢不来。”
李太后低了头,手内心早就攥得死紧的佛珠已经全被汗沁湿,嘴徒然张了几张,却甚么也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