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阁老这封信,老将军可有甚么设法?”这个题目再度问起,李成梁天然不会再装胡涂卖疯颠,沉吟半晌,“殿下,历朝历代离宫皇子未闻有再登大宝的能够……依老臣看来,您无端离宫之事只怕是已经授人以短。”
大胡子对着叶赫中气实足的喊道:“小子,看到一个白衣服的少年跑到那边去了么?”
日暮时分,一前一后走来了二小我,顺着蜿蜒的山路上迤逦前行。打头一个修身玉立,一身玄衣,一双眼睛光彩内敛,五官如同剑削斧斫而成,豪气勃发。他身后跟着一个勉强称得上少年的小孩,身形纤细,一双眼睛泓如秋水,眼底一块青色映着一张小脸白的清透。
“我们大庚县乃是阳明公弃世之地,文风教养可不是吹的。县太爷大怒非常,发命令来,要将他拿捕归案。”
“喂,叶大个,我又没练过两仪真气,能走成这个模样就不错了,满足吧你!”朱常洛干脆不走了,举起手里一根树枝,指着叶赫小声嘀咕道:“没让你背就不错了,还敢罗罗嗦嗦。”
他的心学一派在明朝政坛上更是影响深远,象徐阶、张居正等一代明臣都是心学中人,就是到现在,心学门人的力量也是不容藐视,只是再没有出过甚么出类拔萃之人。
那少年神情更是焦心,摆布张望团团乱转,朱常洛不由笑出声来,招了招手道,“这位兄台,这里有大黑石……如果告急能够来这躲躲。”那少年微微一愣,呵呵笑了几声,一举手“多谢小兄弟指导!”
后边一队人马,一个青年男人带着一队二百个亲兵保护在后边紧紧跟从,这一行人恰是从辽东而来的朱常洛、叶赫,阿谁青年男人就是李如松最小的一个儿子,松柏桢樟梅中的李如梅,比起他的四个大哥,刚过而立之年的李如梅显得活力很多。
看看朱常洛一行人个个风采不凡,阿谁大胡子不敢再难堪,挠着头奇道:“邪门了嗨,上那去了呢?”自言自语:“这要让他跑了,归去县爷那边可如何交代啊。”别的几个捕快接口道:“再找找吧,他又不是山上老神仙,还能飞了不成?”
“坏了坏了……”少年爬起家来,慌慌四下打量,看那仓促模样恨不能找个地缝藏起来,但是在这光溜溜山道上,那来的藏身之处。
这些捕快惯看色彩的,见叶赫满脸写着生人勿近,固然内心有气,但是看叶赫这一身气度不凡,愣是没敢惹。
朱常洛猎奇的高低打量,叶赫微微蹙眉,在向那少年跌下的那条山路上绝顶,模糊约约一阵脚步之声传来,甚是短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