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要停业了……”
面对邓通和洋贩子们的求见,熊文灿没有摆谱,这本来就是通同好的演戏坑人嘛,为了大明百姓,不坑你们还坑谁?
麦克等几个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这才记起这里是大明帝国,在人家的地盘上揍人家的官员,那但是极刑滴,他们赶紧躬身报歉,说实话,他们也不想肇事的,只是太担忧买卖搞砸了才这么打动的,这单买卖但是把全数产业都押上了的,万一停业,只能跳海了。
前面的大船已靠泊在船埠上,大量的民壮正登船搬运成筐成袋的土豆,全部船埠乱哄哄的,不过在官兵的批示下,搬卸载运事情还算有次序,不过,看着一筐筐已经抽芽长苗的土豆,身为福建省一把手的熊文灿熊巡抚的神采黑如锅底,任谁都看得出来,他非常非常的不爽。
“上帝啊,我的土豆如何办?”
“老夫接管你们的报歉。”邓通的脾气好,既然人家劈面报歉了,他天然也不会难堪人家。
他们纷繁斥责肇事的几个混蛋,你们特么的开甚么打趣,这里但是大明的地盘,敢对大明的官员脱手,活得不耐烦了?你想找死自个死去,别坑害大伙儿。
“Oh,上帝啊,谁能奉告我如何回事?”
众洋商面面相觑,李之同之前不是说把土豆拉过来就是大功一件,并且还能赚到大把大把的银子金子么?这画风如何让人有种不好的感受?
熊文灿黑着脸,厉声斥喝,李之同一脸的惶惑不安样,额头盗汗直飙,身上的衣棠都被汗水浸湿了。
其他的洋贩子赶紧劝架,他们能感受得出来,只要敢动邓通一根毫毛,他身边的保镳必定敢动刀子,把那几个肇事的脑袋割下来,或者在他们的脖子上面开一个大口儿,真要闹出性命,统统人都得垮台。
现在是大明,不是见了洋人骨头就软一半的清朝,大明虽已腐朽式微,病入膏肓,但初明的赫赫威名仍在,大明的百姓仍旧铮铮铁骨,不把这些洋商放在眼里。
通译邓通正忙着跟洋贩子们解释启事,熊文灿大袖一甩,肝火冲冲的走了,然后那些保持次序的兵士也跟着撤了,另有那一大群卸货搬东东的民壮也一哄而散,本来乱哄哄的船埠刹时变得沉寂无声。
邓通叽哩咕噜的给他们翻译,没有半点润色,不但把熊文灿的原话直译出来,并且还添油加醋夸大了几倍,熊大人正在发飙呢,亲们,悠着点,他但是福建省的土天子,想砍谁就砍谁,千万别招惹他啊。
一贯脾气很好的邓通发飙了,寒着脸警告麦克等人,老夫虽是读书人,但读书人也有脾气滴,并且脾气很大,给老夫报歉,不然把你们几个剁了喂狗。
那些洋贩子们一下慌神了,一个个手足无措,围着邓通叽哩咕噜的诘问,也有脾气暴燥的发飙了,劈胸抓住邓通,倏听铮铮两声,邓通身边几个彪形大汉纷繁抽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神采狞猛吓人,身上迸收回摄民气魄的森冷杀气。
说诚恳话,李之同的死活关他们鸟事,他们只体贴金灿灿的金子。
“Oh,如何回事?”
“这些东西都抽芽了,能吃吗?”
“Oh,对不起,敬爱的邓,我们也是担忧我们的买卖搞砸了,一时打动,对不起,向您报歉。”
事关金子和性命,洋贩子们很快就选出几个驰名誉的商报酬代表,跟着邓通前去巡抚府求见熊文灿,其他们先在船埠等待,千万别惹事,捅了大篓子自个担负,别怪老夫没警告你们。
“皇上派李之同出海采办土豆是不假,但买的是好的土豆,不是已经抽芽长苗霉烂的土豆,李之同犯了忽守玩职的欺君极刑,我会派人把他押送上京,让皇上砍了他的脑袋,你们既是贩子,应当晓得取信誉,讲信誉是一个贩子最根基的原则,但你们全无信誉,以烂充好,棍骗我们,按罪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