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件棉衣……”王二吓了一跳,惴惴不安的瞟了自家老爷一眼,然后咽了一口口水才答复,剧情有点突变,没按脚本写好的套路演下去,让他有点措手不及,又被李清一吓,严峻得本能的回话。
“王二,你刚才说了,你当时看到方石头穿的是这件衣服。”吕红娘拿起之前的那件旧棉衣,对着面色惨白的王二嘲笑道。
“县尊大人……”
王员外吓傻了,扑嗵一声,瘫坐地上,当初不是说好的演戏么,剧情如何一下就变了?有这么玩的么?
王员外和王二吓得魂飞魄散,冒死的告饶,然并卵,几名凶神恶煞般的衙差上前把两人按倒,然后抡起木板噼噼啪啪的抽起来。
站在吕红娘身后的李清手举一件洗得有点发白的蓝色粗布棉衣,沉声喝道:“方石头,你穿戴这件衣服上街,盗取王员外的荷包,到手后又仓促赶返来,脱下衣服,换上现在穿的,帮着你父亲收捡铺面,是也不是?”
“王二,你可曾看到他当时穿的是这件蓝色棉衣?”李清俄然对着王二厉声喝问。
“王县令,好自为之。”吕红娘冷哼一声,在亲兵的簇拥下扬长拜别。
“县尊大人饶命啊……”
王有学满身都在飙汗,黏糊糊冷嗖嗖的非常难受,他现在悔怨死了,不过还好,他还是能够甩锅,安闲脱身,王员外恰当背锅侠了。
“来人,给方石头穿上。”吕红娘冷哼一声,甩脱手中的旧棉衣。
他现在悔怨死了,在内心把八大师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尼玛甚么万全之策,可把他给坑死了,死道友也不能死贫道,王员外,对不起啰,这锅你得背!
李清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明显对王二的答复很对劲。
那但是真正的抽,鬼哭狼嚎的王员外和王二被抽得皮开肉绽,屁屁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双双痛得昏死畴昔。
旧棉衣是套上去了,但任谁都看得出来,方石头的肩膀有点宽,旧棉衣底子不称身,也从中证了然这件旧绵衣不是他的。
他虽没上过千军万马对决的大疆场,但履行任务的时候也有碰到搏命顽抗的钦犯,斩杀过一些犯人,提审过一些重犯,身上早已多出一股子震摄民气的煞气,绝非普通人能够接受得起。
“吕都督,小的冤枉啊……”方石头没法证明自已的明净,只是冒死的喊冤。
“这是……”
“王员外,你可要诚恳答复。”端坐公堂之上的王有学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这……或许记错了……我……是在路上碰到张捕快他们……”王员外顾不得擦抹额头上排泄的豆大盗汗珠子,含混辩白,眼色不安的瞟着王县令。
“王员外,你当时是在城西靳记金饰铺里遴选金饰?”吕红娘对着王员传扬了扬手中的诉状。
王有学忙躬身见礼,看着吕红娘等人拜别,微眯的眼睛闪过一抹森冷寒芒。
“王员外,你通同仆人诬告别人,该当何罪?”王有学一拍惊堂木,咬牙切齿的瞪着王员外,神采狰狞吓人。
吕红娘浅笑点头,仿佛认证了王二所说的话,目光转到方石头身上,沉声喝道:“人脏俱获,方石头,你另有何话想说?”
“诸位老爷,小人冤枉啊,冤枉啊……”方石头哭嚎喊冤,他没有答复,仿佛是默许了李清的话。
“来人,给我打十……不,二十大板!”气极废弛的王有学咬牙切齿的抓起两根令签砸地,既是粉饰,也是宣泄,被八大师坑惨了,他只能拿王员外当出气筒了。
“回吕都督话,小的也不晓得,是小的仆人王二所见。”王员外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