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是轰天雷,快跑啊……”
王自用大声喝喊,给数万部下讲明当前的危急环境,让他们在绝望中发作出超强的战役力,不想死的,只要战役战役再战役,打倒面前拦路的官军,杀出重围。
“大哥,官军的火炮太短长了……”
不过,绝望之余,他们仍抱有一丝但愿,或许阳泉关的官军战力渣渣,他们能突破包抄圈,突围出去,毕竟人在绝望的时候,所发作出来的潜能还是挺吓人的。
一枚枚着花弹在密密麻麻的民军群中炸起一团团火焰与浓烟,残肢断臂四周飞抛,弹片四周飞射,一片片的民军惨呼倒下,受伤未死的躺在血泊中挣扎呼号。
王自用等众头领眼角直抽,心底阵阵发寒,但到了现在,不拼真没活路,他们筹算再冲一次,不可就拆伙跑路。
一声零散的枪声响起,卖力带队冲锋的民军小头子惨呼倒下,紧接着又是三声枪响,又有两名小头子惨呼倒下,这是猎人营的偷袭手在打猎打冷枪,专盯着披挂战甲的小头子动手。
“禀智囊,民军已经杀来了。”
砰――
城头上架设的二十五门佛郎机炮顺次开仗,炮声隆隆,硝烟滚滚,炮声就是号令,城外要塞处架设的二十几门佛郎机炮也有半数开仗,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接二连三响起,大地都为之摇摆起来。
之前还抱有一丝幸运的心机,但现在,他们都绝望了,孙传庭真的给他们挖了一个很大的坑,而这个坑就在阳泉关,这时候想再撤退,另想其他体例,恐怕已经迟了,卢象升的天雄军已经追到屁股前面了。
宋献策一向端着单筒望远镜察看民军的意向,看到民军进入佛郎机炮的有效射程以内,当即命令开炮轰击,他没看到民军架起大炮,顿时大为放心,实在想想也晓得,民军如丧家之犬,被卢象升、秦良玉、孙传庭的雄师追得冒死的跑路,哪还会照顾佛郎机炮这类粗笨的家伙。
“开炮。”
透过镜片,能够看到远处某幢豪宅的二层阁楼上,一个年青仙颜的小娘子正趴在窗棂处,了望城中的风景,一个相称漂亮的公子哥紧贴在她背后,两只狼爪子一点都不安份,小娘子只是略略挣扎了一下,便听任他胡作非为。
乒乒乓乓的排枪再度响起,仅存的二十几个民兵全倒在血泊当中,第二进犯梯队竟然全军淹没,如此惨状,令远处观战的民军高低无不胆颤心寒,面前这支明军的火力狠恶得吓人,并且火炮多多,比卢象升的天雄军等更可骇。
“兄弟们,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要杀出去才有活命的机遇,不想死的,只要玩命攻破那几座要塞了。”
砰砰砰砰――
绝望中的民军将士齐声高吼,的确迸收回了激昂的斗志,战力刹时翻倍,然后在小头子们的批示下,向第一座要塞建议了决死冲锋。
比及明军的第四轮排枪响起,冲锋的民军已仅剩百多人,他们刚冲到要塞泥墙上面,数十枚轰天雷俄然从天而降,砸落他们脚下,不利的直接被砸中脑袋或身材,当场栽倒。
高迎祥眉头直皱,看着一团团炸起的火光与硝烟把成片成片的将士淹没,他的心在滴血,固然派上去的第一进犯梯队都是炮灰,用来耗损官军的弹药、体力和斗志,但官军的火炮杀伤力实在太可骇了,比发射的实心铁弹要强上百倍,只一波轰击,第一进犯梯队的将士就倒下大半。
不过,跑得再快也跑不过四周激射的弹片,落地的轰天雷在七八秒钟内炸响,激射的弹片割破衣裳,切开皮肤,钻进肉里,带来椎心剧痛,中弹者无不惨呼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