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东林党官员的神采非常丢脸,等他们反应过来时,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再反对也已经没用,剧情突然窜改,令他们措手不及,这该死的黄云发是不是吃错药了?
钱谦益等一众东林党大佬悄悄了喘了一大口气,互换了一下眼神,乘乱溜出金銮殿。
“哎哟……”
几名江南派的官员措不及防,海底中招,痛得捂着裆部直惨叫,额头上尽是豆大的盗汗珠子。
“皇上,草民晓得,草民敢对天发誓,明天所说的话句句是真,皇上如若不信,可派人前去山西捉人,必能搜出各种罪证。”
“尼玛敢脱手打人,兄弟们,上啊。”
东林党回击,两边不免又发作口水大混战,一时候,寂静厉穆的金銮殿又变成了菜市场。
“放屁,明显人证物证都有了,你们睁眼说瞎话啊?”江南派的官员跳出来,指着东林党一通狂喷,眼看胜利在望,他们岂能再让东林党翻牌。
本来乱哄哄的金銮殿刹时变得沉寂无声,统统目光选集合到黄云发身上,各种眼神极其庞大,有饱含气愤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事不关已,只是围旁观热烈的,也有茫然不解的。
“皇上,草民自知罪不成恕,但这些都是范永斗他们逼我做的啊,他们拿我的家人来威胁我啊,对了,范永斗另有族弟叫范文程,很得皇太极重用,帮着出运营策,祸害我大明啊……”
“草民对天发誓,如有半句谎话,必遭天打雷轰不得好死。”
东林党的人当然不甘逞强,也撸袖冲杀上前,我抽你踹,你撕我扇,两边混战成一团,菜市场一下进级成了疆场,幸亏两边的兵器只是双手,大多人没学过工夫,即便之前练过,当官纳福多年,招式能够还记得,力量早没有了,没法形成致命的伤害。
“你才放屁……”
黄云发把所知的都抖出来,也全往范永斗等人头上栽脏,哭嚎自已是被逼迫的,还把本来没有任何血缘族亲干系的两范硬凑成兄弟,归正节操神马的他不要了,只要保住老命就行。
“黄云发,你听好了,天子劈面,你如有半句虚言,犯的但是欺君之罪,要抄家灭族的。”
“都闭嘴,听嫌犯招认,谁敢半途插嘴,乱棍轰出去。”在朱健的表示下,王承恩尖声喝道。
东林党魁首钱谦益对几名派内官员使了个眼色,那几名官员心神体味,卷起袖子插手骂圈,边喷边靠近江南派的官员,然后俄然脱手,或海底捞月,或突使断子绝孙的撩阴脚。
剧情突变,前天筹议好的各种后招全数见效,一时半会也想不出甚么好招应劈面前的困局,他们只能打单黄云发,你丫敢胡说,把我们扯出来,灭你全族,哼哼。
“君无戏言,黄云发你且放心大胆的交代。”朱健紧接着说道,看看东林党那帮人的神采,要多丢脸有多丢脸,他差点想笑出声来,憋笑的感受特么的好痛苦,腹部的肌肉都抽得发痛。
“皇上,八大师资敌卖国的证据确实,臣愿领旨,前去山西拿人。”一名武官出班请旨。
东林党全部出班,激烈反对,他们不怕抄了八大师的家,怕的是那些帐本与手札被搜出来,就算罪不至死,但贪污、徇情枉法等罪名是跑不了的,头上的乌纱帽必定保不住,冒死也得保住八大师,就算保不住,起码也要拖上几天,派人赶往山西报信,让八大师把那些罪证烧毁跑路。
黄云发面无神采的迎视一道道充满肝火与杀机的凶恶目光,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他早被东林党众官员气愤至极的目光剁成肉泥了。
有皇上那句话,贰心中大定,他跪在地上,挺直胸膛,三指指天发毒誓,他本来只是筹算把想干掉他的7个哥们卖了,没想和这些朝廷的大佬们扯上半点干系,但底子由不得他挑选,皇上玩的是一石数鸟之计,既要撸掉八大师,又想撸掉一些东林党的大佬精英骨干,他想要活命,保全族人,就得老诚恳实的共同,按着雷震江写好的脚本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