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类跑腿的苦差事用不着高二爷亲身出马,但他已经窥伺好了,筹算顺手溜到温县干一票再回家,以是亲身押送粮队,在数十仆人的保护下浩浩大荡的前去孟县。
“张兄……嗷熬……”
于县尊沉吟半晌后,心中已有定夺,打死他也不去招惹这股气力刁悍的疾风盗,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他只当普通的小劫案来措置,不上报州府大人,不过逛逛过场是必须的,这几天,他带着捕快衙役在张李两家的豪宅里转悠,找寻破案的线索,一副不破案不回府的态势,把张五爷和李员外折腾得不轻。
“某武陟高怀远,敢问是哪路豪杰?”高二爷抱拳拱手,说的是江湖行话,如果是怀庆府一带的绿林道甚么的,他根基熟谙。
他先问过张五爷和李员外的供词,接着亲临现场,在两人的仆人里随便挑了几个分开询问,固然几份供词都有些不同,但综合起来,有些头绪就比较清楚了,比如这伙自称疾风盗的能人,差未几在同一时候掳掠了张李两家,人数起码有二三百之众,穿戴虽五花八门,但兵器绝对精美,光火枪就过百杆,一个个凶神恶煞,遗言是战力彪悍的逃亡之徒。
如果说张五爷和李员外的劫案因于县尊压着没上报,疾风盗还没引发官府的重视,几天后,河南省怀庆府武陟县与孟县之间的官道上产生的一起大劫案,终究本地州府大人的重视。
请神轻易送神难,那些捕快衙差每天大鱼大肉享用,酒足饭饱后另有各种点心生果,还能借口办案审判,乘机调戏标致的丫环姨娘,各种揩油吃豆腐,谁舍得拜别?
“于大人,你要为我作主啊……呜呜……”
不过,恨归恨,他还没有恨到发昏的境地,相反,他沉着着呢,凡事都有两面性,这事换个角度看,他又觉胆颤心惊,乃至还生出一抹的惊骇。
“这位豪杰,可否通融一二?”
高二爷哭笑不得,他干这行当多年了,没想到明天会碰上同业,这打趣开大了,不过,这帮家伙是不是穷疯了,明白日也敢拦路打劫?
张五爷和李员外这对难兄难弟相互拥抱着嚎啕痛哭,就象一对了解恨晚,惺惺相惜,你浓我浓的好基友。
张五爷跪在县衙公堂的地上捶胸嚎啕,求知县于公理于大人主持公理,尽快破案,将那伙可爱的强盗千刀万剐,辛辛苦苦挣来的心血钱,另有屯积的N万石粮食几近被搬空,让他一夜之间变成了穷光蛋,想死的心都有了。
于公理于大人的神采很丢脸,他是一县之尊,本地百姓的父母官,治下产生了这么严峻的大案,不但影响到他将来升迁的政绩,也坏了他的官声,令他恨得直咬牙。
他的意义是由他押运粮食托付给孟县孙氏,孙氏给付的购粮款如数交给这伙蒙面强盗,他以品德名誉包管,毫不忽悠人。
这是高二爷大要上的身份,他的实在名字是高进堂,本来的身份是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江洋悍贼,曾被官府通缉,后隐姓埋名,叛逃到武陟,用抢来的财帛购房置地,摇身一变,变成了合法的地主粮绅。
“废话少说,粮食留下,给爷滚蛋。”为首的蒙面人用手中的长剑指着高二爷,不耐烦说道。
站在劈面的一众蒙面强盗里头俄然走出一人,低声对带头大哥嘀咕了几句,后者看着高二爷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高怀远高二爷是武陟县驰名的大财主,具有良田万顷,万贯产业,他为人豪放,常布施贫苦百姓,本地百姓常常提起高二爷,都会竖起大拇指,赞一声高大善人。
“于县尊,你要为我们作主啊……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