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桂扬翻身,侧躺在地上,拿汪直挡住半边身子,右手勒脖,左手持匕首低住脖颈另一侧,厉声道:“统统人退后!”
“哈哈,老子光棍一条,家里就一条狗,哪来的满门?”
汪直终究忍耐不住,开口骂了一句,“坐在这里等半天了,光听你们两个说来讲去,有完没完?从速脱手,入夜之前我还要回宫里呢。”
霍双德脸一沉,“巧舌令色,胡桂扬,多说无益,明天就是要看看你的真本领。”
“厂公真是吓到我了,性命攸关,部属再不敢耍横。”胡桂扬笑得固然丢脸,但是越显奉承。
胡桂扬与大饼让开几步,杂役放动手中的扶手椅,小寺人铺设软垫与暖手壶,上面再盖一层垫子,留住热气。
胡桂扬这才发明本身用力过分,稍稍松开右臂,不忘提示一句,“厂公千万不成挣扎,匕首不认人。”
胡桂扬探身向汪直看了一眼,“还没到傍晚呢。”
霍双德苦着脸,双腿一软,扑通跪下了,“我的胡爷爷,你将近将厂公勒死了,让厂公如何开口说话。”
童丰不摆架式,向前迈出一步,满身蓄力,骨节噼啪作响。
“嘿,你才明白吗?”霍双德向来不喜好胡桂扬,嘲笑一声,“胡桂扬,你若本领寒微,凭甚么在西厂做事?你若偷练神功,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要为厂公所用,怎可藏着掖着?”
汪直骂累了,见胡桂扬还是不放手,匕首一向抵在脖子上越来越冷,只得勉强道:“我不杀你,行了吧?你给我滚出西厂,从今今后别再让我见到你。”
“好硬的拳头。”趴在墙角雪堆上的胡桂扬竟然渐渐站起,揉揉胸膛,哑着嗓子道:“幸亏我比来一段时候苦练武功,总算能受……”
“真本领不必然非得是武功高强吧?比如你,在郧阳城没留下多少功力吧?就是会拍马屁罢了,我也能够啊。”
除了汪直,统统人都用指责与冷酷的目光看过来,胡桂扬笑了笑,“提早比武也能够,我只是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