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十几排人都跪下，再冒出的火竟然变成了翠绿色，高达数丈，直逼大厅顶部，世人猖獗地大呼“种火老母”，很久方歇。
何五疯子一呆，顿时跟上来，跑在前面开门，真的不再问东问西，他此人如果要说有甚么长处，那就是愿赌伏输。
隧道不长，拐了几个弯，最后一段是十几级台阶，上面是一座宽广的大厅，像是一座大溶洞，包容几百人不成题目。
街上的人垂垂增加，奇特的是，这些人行动普通，不像是城外常见的醉鬼，并且都不叫唤，偶尔说话也是靠在一起私语。
“和你有甚么干系？”何五疯子霸道隧道。
何五疯子指着火线不远处的一条小胡同，“就在那边。”
何五疯子对这一片极熟，黑夜里也认得路，跑在前面，只是一瘸一拐地跑得不快，路上碰到过几名醉鬼，却不见何百万。
“呃……”何五疯子语塞，心机本来就慢，这时更是无从答起，俄然感觉前面的胡桂扬身子一沉，竟向地下坠去，他不肯放手，跟着一块掉了下去，倒是不消答复了。
趁着没人，何五疯子小声道：“薛家不大啊，就一个小院、一间房，塞十小我都感觉挤。”
“我去拍门。”
胡桂扬抓住何五疯子的胳膊，拉着他躲到路边的一棵树后，那树镶嵌在墙壁里，只暴露一半，勉强能挡住两人的身形，幸亏入夜，除非特地过来检察，没人能发明他们。
“去薛六家。”
“来吧。”胡桂扬快步走到薛家门口，何五疯子只得跟上。
何五疯子不怕活人，只怕鬼，稍稍放心，“瞧，这些人是去火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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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人，只怕鬼。”
何五疯子骂了一句脏话。
“鬼……享用不到人间美食，不能生儿育女。”
等这三人走远，胡桂扬立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