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强呢?”
前面不远就是熟谙的观音寺胡同,茶社仍在,但是换了掌柜与伴计,劈面的石家大门紧闭,显得比畴前要冷僻很多。
另一名仆人从厨房里跑出来,一边用抹布擦手,一边盯着来者,半晌无语。
“呵呵,我是闲逛,那有那么巧就能遇见她?”
一名正在打扫院子的仆人拿着扫帚走来,迷惑地问:“你是我家仆人的朋友?”
两名仆人终究想过来,这的确是自家仆人,立即点头哈腰,赔笑道:“没想到,真没想到老爷明天会返来……”
“体贴,谁拿着神玉了?”
老马哼哼两声,“可我需求这份人为,别人家里没这么风雅――今后还会有锦衣卫登门吗?”
“呵呵,我找袁茂,也是在找你,但愿你们能向东宫讨情,将百户石桂大从东厂放出来。”
“那我如何扳连你?”
“那你还敢来我家?”
老马做菜,老强上菜,两人据桌吃喝,酒过三巡,樊大坚道:“你去袁家干吗?你这一去,锦衣卫又得盯他家好几天。”
赵宅倒是没有窜改,胡桂扬一进前院,大饼就飞奔过来求摸头,既不冷酷,也不过分热忱,仿佛仆人每天回家似的。
“神玉不是在陈逊身上吗?还没找到?”
梁秀不答复,翻开门,向内里的人说:“能够出去了。”
“多走了几里路吧,感觉再往南去没啥意义,因而我就返来了。”
一名锦衣卫提刀过来,老强扑通跪下,“仆人做过的事情与我无关……”
老强笑道:“既然老爷答应,那我就说了:老爷……没事吧?”
“极力。”胡桂扬笑道,仓猝解缆,免得再听花大娘子的经验。
梁秀大失所望,“你必定见过何三尘,受命返来拿取神玉,你骗不过我。”
他的确又回到都城,风尘仆仆,没有马匹和行李,连钱也都恩赐洁净,一身轻松。
蜂娘笑得更加光辉,俄然伸出双手,右手握腕,左手按肩,力量大得惊人,完整没有和顺之意。
“不敢当,但我的确在百兴楼里学过技术,店主想留我来着,我嫌那边活儿太累,以是没同意。”
“你见过被锦衣卫通缉的人,还能回家用饭、泡澡吗?”
“与石桂大别离以后,你就调头回京?”
老强将手巾等物放下,要走不走,欲语还休。
过了一会,老马从厨房里探头出来,“老爷,锦衣卫都走了?”
“那我就放心了,喝酒。”
梁秀回身出屋。
樊大坚按住杯子,“你不体贴神玉的下落?”
乞丐这辈子第一次碰到如此风雅的恩赐者,发了一会呆,俄然伸出双手,从碗里抓起银钱,起家就跑,连要饭的碗都不要了,恐怕对方忏悔。
老马看得清清楚楚,那些锦衣卫一个个如同凶神恶煞,毫不是来看望朋友的意义,因而干笑两声。
“我当然骗不过大人,但是有件事我必须现在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