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不吱声。
胡桂扬恨不得将此时现在停止,天涯永久不要透亮,溪水永久不要流逝。
“或许……”
“在谷中仙的故事里,我们都是无关紧急的小人物。”胡飘荡苦笑道。
“这是我们的挑选,还是金丹的影响?”胡桂扬忍不住问道。
“在通州,如果我对峙的话,小草就不会跟来。在郧阳府,如果我早点分开,也不会有这么多事。即便进入天机船,我也有机遇不让小草触碰红球。”胡桂扬自责道。
“他乃至混进皇宫,几乎窜改大明国运,这还不叫大事?”
何三姐儿先开口,“有一天,你会把我当作坏女人。”
“我应当如何做?”胡桂扬持续一整天的好表情消逝了,“如何才气救小草?她与整件事无关,是我将她带来的。”
“少说话,特别不要问为甚么。”
……
“嗯,我有点印象。但我不是侠女,因为我没想过要救任何人,但我的确不喜好别人对我指手划脚。”
“平仄不对。”
谷中仙点头,“你忘了,不是我留你们,是你们,是何三尘把我带来。至于我,就是想稍稍搅一下浑水,看着鱼儿四蹿。”
胡桂扬笑笑,俄然正色道:“你不会为了这个才跟我……不会,那用不着第二次。”
小草安静地听完,将最后一块骨头扔在地上,举着沾满油脂的手,终究肯开口说话,“这回你又有借口留下了。”
“你真是一个好猎手。”胡桂扬笑着走来,肚子里咕咕叫。
何三姐儿笑了一声,靠得更紧一些,“我还是得分开,丹穴必定会越来越抢手,我得提早选好一处。”
一双柔嫩的手臂从前面抱过来,何三姐儿也将衣服晾在树枝上,用脸颊摩挲他的后背,轻声道:“墨客就是墨客,有他们的端方。”
胡桂扬仍然坐在原处,没有禁止,没有劝说,固然从未挑明,但是两民气照不宣,他们各有各的路要走,相互毫不勉强。
胡桂扬转回身,伸开双臂,让轻风吹遍肌肤,“这句诗是谁写的,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