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开了,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袒胸露乳的中年男人,见这黑衣女子的装束目光一凝,待他看到面前人腰间吊挂的一枚玉佩时,游移道:“宁儿?”
孔昌义偷偷指了指屋子低声说道:“你谨慎些,香主表情不大好。”
杨雪宁噘着嘴说道:“是李二叔让我出来的。”
杨文福道:“你们兄妹就是想要把我这个当爹的给气死,想当初我让你大哥学武,他偷懒不学,跟着你李二叔这么一个妙手,十年就学会了一些花拳绣腿。三个月前我派他去江南联络会众,生长信徒,成果三日前江南来了动静,你大哥竟然跟着海商出海去了!”
屋里坐着一个四十余岁的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边幅儒雅,气质出尘,只是这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手里拿的不是羽扇,也不是墨客常拿的折扇,而是拿着一把葵扇扇得呼呼作响。这类混搭气势把他淡雅出尘的气质击了个粉碎,直接从九天之上跌落进了凡尘。
杨雪宁笑着点了点头问道:“孔二哥,我爹在哪儿?”
杨文福说着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道:“这臭小子真是翅膀硬了,他一个北方人,见了水洼子腿都发软,现在竟然跑到了海上!海上一年死多少人,他不晓得吗?他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混子,还希冀着能在海上混出些花样?”
这中年人见杨雪宁出去,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仿若一座冷冰冰的冰山。
这黑衣少女把斗笠摘了下来,才让人看清边幅,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有着一双秋水般眸子,眉毛略浓,琼鼻挺拔,因为略浓的眉毛,少了几分女人的娇弱,多了几分豪气。
杨雪宁见一贯高雅的父亲都忍不住说了脏话,仓猝安抚道:“爹爹,说不定哥哥这么做自有他的企图呢,您不必介怀,这不是另有我吗?”
最后还是杨文福率先沉不住气,叹了一口气冷冷地说道:“你这丫头,我不是让你在陕西好生待着么,为甚么跑洛阳来了?”
“对啊,李二叔说已经没有甚么东西能教我的了,便放我出来了。”
杨雪宁眼睛转了转说道:“爹爹!宁儿来看你了!”说着走畴昔给那中年人按起了肩膀。
孔昌义哈哈笑道:“都是些新招来的人,还没见过你,不要见怪。”
这黑衣女子走在街上,细心辩白着四周的修建。比及她走到一个卖馄饨面的小摊面前时,看了一眼直立在摊位上幡子,拐进了紧邻着小摊的冷巷。
杨雪宁点了点头,排闼入内。
杨雪宁笑嘻嘻道:“孔二哥,你们堵着门是不筹算让我出来吗?”
杨雪宁问道:“出甚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