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德二人在那边瞎猜,他们却不晓得朱由崧的做出这番行动的艰巨。对于一个一辈子都没摸过金子的人来讲,为了面子把方才捂热乎的金子交给别人,心中恋恋不舍、盘桓纠结的心机过程可想而知。
固然气得火冒三丈,但他却不敢在迎笑楼冒昧,但是百里巷不止一个迎笑楼,也不晓得他从那边听闻百里巷的潇湘馆里有个叫迎香的女人还未梳拢,那身材模样、才情气质跟百里巷俊彦迎笑楼的红女人都有得一比,遂带了人涌进了潇湘馆。
张友材不敢在迎笑楼耍横,但是却敢在潇湘馆动武,启事天然是潇湘馆是个三流小妓坊,就算玉娘告官他也不怕,他是付了银子的,出了事情有他妹夫这个县官加现管,还怕摆不平这个三流的小妓坊?
孙长志一时讲错,差点把朱由崧的身份泄漏,听到胡天德打圆场,从速接话道:“是了,这洛阳城还没有国法了吗?”瞧着二人义愤填膺的架式,仿佛现在他们已然成为法律的化身,公理的使者,只待朱由崧一声令下,便要把那张友材碎尸万段。
店东见朱由崧脱手风雅,接过金子揣到了怀里,眉开眼笑地叮咛后厨加菜后便去请人,朱由崧几个又开端推杯换盏,比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都喝的差未几了,还不见店家返来。朱由崧眉头舒展,胡天德见状便要唤过店小二来问个明白。恰时店东被店小二扶到了雅间,迎香女人没带来,倒是带来了一脸的鼻青脸肿,鼻血横流。
这张大头本名张友材,是洛阳四周搞修建的,算是个半拉子房地产商,产业颇丰。这张友材本是一个地痞地痞,其貌不扬,却有个姿容素净的mm,嫁给了洛阳县衙典史做了小妾,还给一脉单传的刘典史生了个儿子,刘典史感念香火之情,对张友材也就多加帮扶。
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胡天德把手中的酒杯拍在桌上,打断了孙长志的话说道:“肮脏贼子!这洛阳城还没有国法不成了?”
店东见小二还在门口张望,畴昔一把扭住他的耳朵骂道:“不做买卖啦,再敢偷懒扣你人为信不信?”
醉仙楼的店家不知缘何遭此无妄之灾,只是在那边诉说张友材的霸道在理,欺辱良善,再添油加醋说些目中无人的如此。
到了这境地,酒是喝不下去了,朱由崧告罪一声便带人出了酒楼。
店小二赶紧告饶:“信信信!掌柜的,罢休,快罢休,有人来了!”
待朱由崧几人走远后,店小二挠了挠头问道:“掌柜的,我看你这报仇雪耻的心愿怕是要落空了,您煽风燃烧地说了一大堆,他却灰溜溜地逃了。莫不是你看错了,那名公子只是产业颇丰,不是甚么达官朱紫以后?”
本来这店东方才确切去了潇湘馆,也见了潇湘馆的老鸨玉娘,就在跟玉娘还价还价的时候,没想到事情出了差池,来了一个本地的豪绅张大头。
潇湘馆的老鸨玉娘见张友材甩了一百两银子出来,指名道姓地要迎香女人出来作陪,看那架式怕是迎香出来了就要娇花被采、嫩枝将折了!这玉娘哪肯同意?迎香是她好不轻易捧出来的一个女人,乃是潇湘馆的台柱子,哪有一百两银子便就被人坏了身子的事理?更何况另有更深一层的干系拘束,迎香并不是一个能够生张熟魏、任人采摘的女人。
店东向朱由崧揖了一礼瓮声瓮气解释道:“客长谈笑了,方才我到了潇湘馆见了老鸨玉娘,本来就要把迎香女人请出来了,但是张员外横插了一脚,还把小人给打了一顿。这事小人没给各位客长办好,扰了各位兴趣,请诸位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