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就着桌子上的长明灯扑灭了烟,随口道:“没有!”
王承恩内心发慌了,直觉奉告他,明天皇上和福王世子必定是中了邪,都在发癔症!福王世子还好说,叫侍卫绑了再去请太医,啊不,再去请张天师做个法事也就行了,但是眼下另有一个当今天下的九五至尊皇上啊,谁敢绑皇上,那不是不要命了吗?
“明天我说要打算废你世子的这件事你也不晓得?”
朱由崧一口白牙都要咬碎了,一字一句道:“兔崽子你敢奉告你爷爷我,你姓甚么吗?”
朱由崧一听,公然这件事的幕手黑手就是朱由检,没好气道:“我演甚么了?明天你说的那甚么鸟打算,我底子就没有闻声去一句!”
“你觉得呢?”
朱由检吐了口吐沫说道:“你爷爷我姓杨,你骂我一句尝尝!”
朱由崧被摔碎的瓷片溅在了身上,跳着脚骂道:“扯淡吧你就!一个没有经历过磨难的民族,如何能够在将来挑大梁?如何才会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有些罪只要吃过,才会不想再吃,才会昂扬图强!”
朱由检这时候正坐在椅子上吞云吐雾,见到朱由崧气呼呼的走出去,伸手一指坐位,扔给了他一支烟笑道:“演得不错嘛,我还怕你有些怯场呢。”
皇上走了,跪在地上的官员松了一口气,他们当了一辈子官,除了守丧的时候,底子就没有跪过这么长时候。更何况这金銮殿上金砖铺满空中,提及来贵气逼人,但是跪起来那是相称难受……
朱由检一甩袖子,看也不看殿中的世人,冷哼一声便走了。朱由崧到底还是年青,方才差点忍不住,这事如果换成了几个躬身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大学士,说不定人家眼睛都不带抬一下的。
朱由崧闻言顿时火冒三丈骂道:“我X,我姓叶如何了?你把话说清楚!你说不清楚明天就别想走出这个大门!”
这时候的中和殿除了他们二人,只要一个被吓傻了的王承恩,王承恩对刚才的朱由检和朱由崧的话,一丁点没漏的全都听了出来,只是他却十句话只能听懂半句,只晓得皇上跟福王世子脸红脖子粗的吵了半天,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朱由检自穿越今后,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现在见朱由崧态度霸道的模样,就算是泥菩萨也被逼出了三分火气,不由怒道:“姓叶的如何了?姓叶的都是二百五!”
朱由崧牛脾气上来直冲冲隧道:“我不是说了我没听出来吗?你是聋的么,还要问我几遍?”
朱由崧固然气愤,但是强词夺理的本领倒是本能,他见朱由检已经率先动了手,再也按捺不住,脚下迈开步子就要跟面前这个十七岁的崇祯较量一番!
朱由检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豪情明天我说甚么了,你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