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酒宴,朱胜利回到本身的寝室后,一小我坐在椅子上对着书案发楞。
朱胜利晓得,父亲为人极其夺目,才调不凡,在福建一带享有很高的名誉,家中藏银数千万,富可敌国。如果能放弃海贸专断之利,与朝廷共享,以复兴为己任,尽力扶助朝廷,何愁兵少饷缺,复兴有望?可惜……
“郑叔虽愚,如蒙公子不弃,今后愿为公子鞍前马后、摇旗号令,助公子一臂之力。”
朱胜利轻咬着嘴唇,大胆说道:“父亲大人不必大怒,此策当然会让父亲出血很多,却并不是毫无收成,圣上说了,只要父亲承诺,便会赐父亲南安侯爵,许世镇福建!繁华繁华,与大明同休!
“公子!”
“是的。”朱胜利叩了个头,道:“孩儿建议圣上开海贸,互市外洋,并操纵市舶司征海贸所得之税,用作北伐用度。”
当天早晨,郑芝龙就调集了郑鸿逵、郑芝彪和郑芝豹等几个亲信弟兄到客堂商讨要事。
国朝三百年,贵爵无数,却只要云南沐家有此报酬,繁华繁华三百年直至目前。现在只要父亲一应允,也可仿沐家世镇福建,以一省为封地,成国中诸侯,香火不息,繁华以极,君恩不成谓不重。还望父亲大人三思!”
“既是如许――”郑芝龙听完神采稍霁,皱眉点头道:“为父倒是能够考虑考虑。”
“你,你……”郑芝龙手指着朱胜利,一脸的惊怒,声音逐步降低,终究吼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孝子,你这是在挖你老父的根啊,我郑芝龙纵横海疆数十年,如何生出了你这个败家子来!”郑芝龙越说越愤恚,直恨不得拿大耳刮子抽死这个不识好歹的儿子。
从刚才的一番说话中他已经明白了父亲的心机:父亲制霸台海数十年,安闲日子太久了,已经没有多少进取之心了,朝廷安危如何他并不体贴,只想守着本身的一亩三分地!
“大哥在上,我等岂敢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