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钟还劝李自成早正大位,写了一篇《劝进表》,文中鼓吹李自成“比尧舜更多武功,较汤武尤无惭德”,贬抑崇祯为“独夫授首”,吹嘘李自成“四海归心”。其溜须拍马,忘恩负义的丑恶嘴脸跃然纸上。
中午三刻一到,阮大铖带着一丝复仇胜利的称心,狂笑着叮咛:“开端!”
颠末一番周到的筹办,崇祯十七年十一月初,大理寺公布了对从贼官的惩办条例。
他们穿戴黑字白底的囚衣,脚上套着铁链,缓缓爬动着走向法场中心。法场四周的百姓们鸦雀无声,他们第一次瞥见这么多穿戴囚衣的朝官大臣们,第一次瞥见疆场方阵普通的威武严整的刀斧手,每小我的心中既冲动又惊骇。那些东林复社出身的朝臣们再也没有了常日里的傲慢暴躁之气,个个低头沮丧,面色煞白。
三十四名行刑手整齐摆列,踏着赳赳武步,别离走到各个木桩前站定。
条例规定:罪重者磔、斩,罪轻者绞、流,抄家。以下五种环境当处以斩刑:一是从贼一起攻打北京的;二是邀贼入京并为贼撰写文告的;三是担负伪顺三品以上官职的;四是统统降贼的督抚和总兵;五是统统主动助贼策划篡夺处所的翰林院官员和科道官。别的十一种从贼官将遭到较轻的惩办,主动自首的,将广大措置。为了搜捕叛徒,锦衣卫结合御营亲军,缇骑四出,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抓捕行动。
数千人行动起来,烟尘滚滚,鸡飞狗跳,阵容非常惊人,城内的百姓得知了叛变人士的名单后,俱都肝火填膺,高喊着诛杀汉奸、民贼等,簇拥而至,一起紧随,搜捕雄师里不竭有百姓和爱国士绅插手,帮忙朝廷缉拿叛徒。
阮大铖目睹报仇有望,欣喜若狂,当即调集亲信旧人杨维垣、虞廷陛、郭如暗、周昌晋、虞大复、徐复阳等人齐聚府邸,加班加点,连夜筹办起来,将叛变的叛徒分为三类:一类是免强投敌,尚存一丝廉耻;第二类是投机分子,非常无耻;第三类是禽兽不如,毫无廉耻。代表人物别离是魏学濂、周钟和龚鼎孳。
这三小我只是典范代表,近似另有很多,史可法的堂弟史可程也投降了李闯,此君不但在大顺政权中任“伪官”,还写信给史可法劝他也投降。这让史可法很难堪,为了庇护党人和弟弟,他要求新皇给叛变的朝臣之前程。
龚鼎孳与钱谦益、吴伟业并称“江左三大师”,少年聪明,十八岁考中进士,任湖广蕲水知县,后因才气出众,调任兵科给事中,给事中属于言官,龚鼎孳在弹劾别人方面毫不含混,他缔造了“一月书凡十七上”的记载,此中有“大奸本乎大贪之疏,政本干系安危、已误不容再误之疏、纠论怙恶之疏……庇贪误国之疏”等闻名谏章,前后弹劾过周延儒、陈演、王应熊、陈新甲等权臣,直声满于朝垣。但是当本身面对挑选的时候,他的表示比谁都要无耻,“闯来则降闯,满来则降满”,时令沦丧,至于顶点。不忠必然不孝,在父亲归天奔丧之时龚鼎孳仍然放浪形骸,夜夜狂欢。
跟着行动的敏捷展开,雷演祚、杨汝成、项煜、魏学廉、周钟等人前后被投入大狱,也有一部分东林叛徒如陈名夏、顾杲等人见机快,在社友的暗中庇护下,连夜乔装打扮,仓促地逃出南京,这些出逃的人怀着仇恨的表情一部分挑选北上投鞑,另有一部分人投入左良玉的大营中寻求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