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图苦笑道:“太冲不必摸索高某,这些日子朝中产生的事儿高某早已晓得了,我何尝不气愤呢!连“民贼”一词都差点用在高某身上了!”
高雄图闻言吃了一惊,他谨慎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道:“诸位本日一同来府,似事前商定,实属不易。高某自当美意以待,前些日子,高某得好友一罐茶叶,名为“微山白露”,实乃茶中的珍品,为此特在后堂一角专门辟了一间茶馆,非常清幽,诸位如有兴趣,无妨移步那儿随高某一同咀嚼?”
世人移步进入后院茶馆,劈面而来的是暗香的茶味,举目一看,只见室内甚阔,仿佛一尘不染,西面墙下排立着数口大缸,以及一排立柜,只是世人此时心机并不在茶上面,待他们复归坐位上,黄宗羲就有些急不成耐的道:“朝中谁忠谁奸,研老可知?”
“研老高洁之品人所共知!”黄宗羲击掌而赞,俯身望了望本身的瘸腿,刻骨的仇恨似要从胸腔中喷涌而出:“但是当明天子昏聩无能,听信谗言,不辩忠奸,重用奸佞,架空忠良,现在更是假手阮贼,残害数百社友,此中不乏抱屈而死的君子良臣,实在让我等痛心!”
看着世人仇恨的眼神,高雄图心下也是心心相惜,拜马阮奸臣所赐,他的产业和宦途都完了,日子更加困顿,端赖党人社友布施过日,胸中也早已积储了滔天的气愤,只盼有朝一日东林君子们能连合一体,降服磨难,斗倒马阮,重掌朝纲。
侯方域听此,傲然一笑,不答反问道:“研老,依您看,现在国朝诸镇当中,谁的兵员最多,战力最强?”
说完,又痛心疾首的道:“我等如果再不抵挡,皇明三百年基业必然毁于昏君和马阮奸贼之手啊!”
固然无官无职,却也晓得朝堂上产生的事干系着统统东林复社君子们的前程和运气,朝廷大范围拘系杀党人社友,固然是对叛变臣子的惩罚,谁晓得接下来会不会对他们脱手,会不会寻个来由给他们也来个抄家放逐,乃至斩首?哪怕只要一半一半的概率,也让侯方域有些难以容忍,他感觉东林君子们必须给奸佞以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