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吹响,左兵们如蒙大赦,丢下一堆堆的尸身,如潮流般退去了,城头军民见状一片喝彩。
朱大典也明白己方的弱势地点,晓得不能让叛军一向占有主动,不然他们迟早会攻到城下,大伤己方士气。
唯有那朱大典的三千余督标中军战力不俗,是真正对己方有威胁的力量,特别是该部的上千杆新式火枪可谓锋利至极,凡中弹者无不盾碎甲穿。(左良玉现在还不晓得那三千多人是御营兵,觉得是朱大典的总督护军)其他兵马不敷为虑,他估摸着只要破了九江城的防备工事,那些浅显营兵们怕是就要做鸟兽散了。说不定还会有镇将主动派人来营投诚请降。
一股难以言明的憋屈感,气的他旧疾复发,差点晕厥畴昔。
可惜凡事都有不测,任他再聪明也猜不到明军还留了一招杀手锏。
马进忠的诛心之言他何尝不明白,只是不拿下九江,后路就将不保,到时候万一打击安庆或者南京的战事倒霉,再被九江来的朝廷雄师来个前后夹攻,他一样要功败垂成!
炮手们当即用火把扑灭火绳引信,等引信烧尽,俄然城头狠恶一震,大炮炮口吐出了一道橘红色的火焰便跟着狠恶的响声,然后硝烟满盈,八颗铁弹顿时从城头射出。几个起落间就落入了左军的火线军阵当中,随即便是一阵持续不竭地凄厉的惨叫与嗟叹声,几十上百个左兵闪避不及,被砸死压伤。
左良玉黑沉着脸,决然喝道。
那八门从西洋入口的守城型红夷炮的能力朱大典已经很清楚了,不但射程远,并且杀伤力强,操纵也不繁复,相对简练。之前用心示之以弱,就是为了现在。
中虎帐诸将见状也纷繁惊呼,齐身围拢过来,又焦心又体贴肠看着他。
左良玉是个耐久受过烽火硝烟磨练的疆场老将,当初在挑选阵地的时候就奇妙地将步地列在火炮的最远射程以外,对于明军老火伴的操炮流程,他很熟谙,火炮的能力,一样很熟谙,以往与流寇的战役中常常能抓住一闪而逝的战机,趁流寇填装弹药的空地乘机策动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