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大事?”
“容我想想。”黄澍深思半晌后,方道:“为今之计,应临时封闭大帅的死讯,秘不发丧,以免军心摆荡,让朝廷兵马有机可趁。”
“都是我等无能,请大人和小侯爷惩罚!”两个郎中连连叩首道。
没等黄澍弄清楚环境,一个仆人打扮的军士跌跌撞撞的向他跑来:“黄道长,出大事了!”
左梦庚附和的点点头,道:“黄老虑事全面,梦庚也正有此意,此时恰是关头时候,稳住军心当为第一要务,任何不测都有能够引发难以预估的结果,确切不成不防。”
“郎中安在?快快施救大帅!”快速,他俄然一声大吼,显现了内心的极度镇静。
固然黄澍愣住了脚步,但是,莫名其妙的心悸却涓滴没有减弱,反有越来越强之势。
他很清楚,常日里诸将之以是从命批示,不过是仗着父亲的声望,辽东的嫡派老营诸将还好,是父亲十几二十年一手带出来的,比较诚恳听话,对父亲都很忠心,这一点左梦庚到不是很担忧,左梦庚最担忧的还是那些纳降不久的陕西籍的总兵大将,张勇、马进忠、金声恒、王得仁等人。
“如此多谢黄老了!”为了拉近两人的干系,他摸索地用了一种亲热的称呼唤了一声,却没有再以官职的敬称相称,见黄澍并无非常,左梦庚考虑了一下语句,说道:“我军屡战得胜,军资粮饷丧失惨痛,朝廷援兵不竭,父亲又俄然暴毙,现在的情势可谓凶恶万分,梦庚才疏学浅,遇此窘境仿徨不知所措,不知黄老可有良策教我?”
快步走到床榻一侧,借着暗淡的亮光看去,左良玉正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他圆睁着大眼,几近要爆出眼眶,可惜已无神光,锦被上一片片殷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