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再次估摸了一下两边的力量,手势微微向前压了压,一旁的传令官立即摆动了几下旗号,步骑阵列便缓缓向前挪动了一里地。
左梦庚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朝廷的火炮数量多的有点变态了吧?观此中营,批甲率近乎百分百,特别是排在前线的铳手和刀矛手,都套着铁甲,一眼看上去,如同刺猬普通,几近无从下口!
“黄闯子的部下骑术高超,俺父帅的辽东铁骑也不是吃干饭的,鹿死谁手尤未可知呢!传令火线掠阵的游骑会一会他们!”
左梦庚抖一抖肩膀,见明军不急着步战,反倒想先拼一拼马队,己方的马队大多是从辽东带出来的,都是跟着父帅风里来雨里去,交战了十几年的精锐,对他们的战力左梦庚非常自傲,乐得和朝廷的马队较量较量,彰显一下力量。
左军步兵贫乏充足的火器,前线大多持着劣质的鸟铳或能力低下的三眼铳,弓弩手也占了必然的比例,现在拉开场面,也是有板有眼,在长矛手的保护下,与明军相向而立。
两个多时候后,远处扬起一阵烟尘,由远及近,在亲征雄师阵地约莫五里处停了下来,灰尘落定,数万叛军步骑排开了步地,一杆绣着“左”字的大纛旗顶风招展。
朱由桦深思半晌后,终究点了点头,他抬手扶起了马雄,道:“爱卿闻战则喜是功德,不过必然要重视安然了,务必敏捷破敌,涨涨我军士气。”
“嗯!想是如此,朝廷的新军里怎会有这等精锐骑士!”自问对南都京营的秘闻非常体味的黄澍随声拥戴了一句。
“是黄闯子的人马吧!”左梦庚看到对方阵中奔出的数百骑术高超的骑士,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问道。
“臣遵旨。”获得天子必定的答复,马雄大喜,忙从中军保护队里点了三百御营骑士,披甲上刀,通过方阵间的空地,踏动着大地,从阵中奔出,风普通冲出阵地。
朱由桦处在拱圣营精锐士卒的团团保护当中,四周布有重兵保护,人生安然还是有保障的。缺点是作战经历有所不敷,为了躲避批示失误而导致战事得胜,他不敢乱下军令,每一个军令都是服从了身边的黄得功、韩诚等人的定见,综合判定以后下的。
“战阵之道岂是儿戏?内行统领熟行,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正愁抓不到他呢,来得恰好!”黄澍面露忧色的道。
在叛军的中军旗下,左梦庚携着黄澍站在同一辆批示战车上,看着不远处的两万余朝廷兵马,喃喃道:“那昏君倒另有几分胆色,竟敢亲临一线!”
见劈面的朝廷雄师动了,左梦庚也派传令兵动摇令旗,把步队向前压进了五百步,两军之间的空地,已经不过一里半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