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却还是点头,“亦不成。待将军投诚以后,那郑芝龙必是您的下级,届时若让他查到蛛丝马迹,将军会有性命之忧。”
“你说郑森企图降虏?!”曾皇后黯然道。
曾皇后听到“太子”二字,立即变得警悟起来,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竟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你所言当真?”
“以部属之见,当是那郑森拿假动静予陈王,借陈王之口说出清军要来之事,他再佯装要设伏兵行献城之实,必无人生疑!”
“嗻!”
常永年迷惑道:“争功?”
“这又为何?”
他下认识地退了一步,用力点头,“不、不可!这如何能够?”
常永年做贼心虚,他刚和亲信商讨决定投降,要将清军放入城中,此时听郑胜利说了“放其出去”四个字,顿时眼皮一跳,颈后已排泄盗汗。只感觉郑胜利就是在暗指本身刚才密议之事。
马忠沉吟半晌,却摇了点头,“将军莫慌,我们行事谨慎,当不会为他所悉。若真的泄漏了风声,你我怎能还安坐于此?”
马忠微微一笑,“将军莫急,部属有一借力打力之计,可保大事定矣。”
曾皇后立即点头,抬手道:“传我懿旨,将郑森圈于府衙吏舍,没我答应不得擅离。”
“此话怎讲?”
马忠立即点头道:“千万不成!”
“好一个连环计!”常永年不由挑指赞叹,“现在想来,陈王恰是随那郑森来长汀的。定是他与满洲人早有勾连,引开陈王所部,好便利清兵弑君!”
“那郑氏举族已降,此时陈王刚率主力分开长汀,郑森便俄然冒出要引敌入城之计。说是伏兵以击之,但若他事前奉告虏贼,或又在伏兵中做些手脚,届时这长汀城事小,我大明若再失太子……”
“我们若同其子合作,纵不说战略是他所设,便是我们着力更大,届时只消郑芝龙一句话,那功绩便都是他郑森的了。”
倒是随身照顾的干粮已耗损过半。他正筹划着是否要先在四周村舍抢些粮食,便有士卒来报,说在四周抓了个鬼鬼祟祟之人,思疑是明军探子。
常永年大吃一惊,“难不成他也想投清?!”
常永年又提示道:“另有他那些亲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