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掌柜的这些仆人勇猛善战,”刘国轩抬手比向众侍卫,“正可与我一道夺回清流县!我必上报孙推官,让他向朝廷为您奏请嘉奖。”
朱家弟捏着王顾的脖子带路,朱琳渼固然走在前面,但总有几个侍卫将他夹在中间以防不测。
刘国轩看了眼他身后蹲了一地的俘虏,有些踌躇地抱拳道:“苏掌柜,鄙人有个不情之请……”
待到了清流县城东门外,朱家弟朝王顾使了个眼色,后者只得无法地对城头道:“我是王顾!开门。”
“跑了辆马车,他带人去追了。”王顾遵循预先叮咛他的话喊道,“我先返来送银子。快开门,没看到这么多银子吗?”
王顾坐在一辆顶棚被炸飞的马车上,对身边的朱家弟陪着笑容。
石霖回想着刚才刘国轩拿给他的清流县舆图,驾车朝县衙飞奔,他身后是银车和近四十名打扮成白莲教匪的骑马侍卫。
他点头道:“不能攻城。”
待到了县衙门口,正看到一群人手持兵器从内里跑出来。朱家弟忙一声大喊:“都来分银子啊!”顺手抄起一只银锭向那伙人抛去。
城上之人立即高喊:“王尊师稍等,这就给您开门。”
为首那人还是不放心,又问道:“为何只要这点人返来了?”
刘国轩倒是晓得官话,立即答道:“恰是鄙人。这位苏掌柜,我们见过吗?”
刘国轩听他这话像是有寰转余地,忙道:“我和汀州暴民比武数次,他们就是群乌合之众。在大湘亭我带八十族勇就击溃了三百乱民。眼下苏掌柜不也击败了数倍的妖贼吗?你我联手,定能攻取清流县!”
中间另有两辆顶棚无缺的马车,车夫的位置坐着王顾的两名部下,他们身边则是石霖和陈雄飞,俱是一身破衣,头绑白巾。
倒不是他客气,而是有一把尖刀抵着他的后心,朱琳渼让他保持浅笑,因而他只能如此,脸上的肌肉都有些生硬了。
王顾心中一颤,只得高唱真诀,“无生圣贤,皆临人间……”
凌晨时分,城头上的人打着哈欠朝下扫了一眼,仿佛是王大法师带人返来了。他大声问道:“王尊师,于尊师怎没和你一起返来?”
十多名侍卫爬上县衙墙头守大门,其别人则全数冲向县衙内宅。
“哦?苏掌柜竟知我春秋。我们真的熟谙?”
“我们一见仍旧。”朱琳渼不置可否。
朱家弟也适时地将王顾背后的刀子动了动。
另几人立即奸笑着点头。
一行车马间隔清流县另有间隔便停了下来,只留不到四十人骑马,其别人上马步行。
……
“废话,你觉得那富户是好相与的?死了近二百人才抢到银子!”王顾这句话说得发自肺腑,大部分就是他的实在遭受,又道,“足有上万两银子,师父他白叟家还在等我报喜,你少给我磨蹭!”
待城门吱呀呀推开,朱琳渼终究长叹一口气,他们丢下步兵一起策马疾走,就是为了赶在逃回清流县的白莲教匪之前达到县城。
城上之人早就看到溺毙的马车上成堆的银子,此中一人对中间几人悄声道:“等会儿马车进城之时顺手抄一两锭当不会被发明。”
石霖将门口的两个白莲教匪踹倒,返身关上大门,落栓。直到此时,才有王顾的部下大喊:“官兵进城了!”
车上堆着数千两白银,因为没有了车顶,离老远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坐他劈面的一名刘国轩的族人立即沉声道:“别耍花腔,说你们的口诀,大声点!”
朱家弟自是为朱琳渼翻译。
实在他虽这么说,但内心对朱琳渼能和他一起攻打清流县并不抱多大但愿,贩子逐利,没好处恐怕是请不动这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