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县衙正门的十来名侍卫很快便对峙不住,来到大堂向朱琳渼要求声援。
身后朱琳渼也带人追至近前。
竹竿被缓缓收回,王顾又哭喊一阵,县衙外的教众就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麾下?”刘国轩笑得更高兴了,“你一贩子哪来的麾?”他说到此处,俄然四下打量,抬高声音道,“苏掌柜但是不知麾下之意?这词不能乱花的。”
随后侍卫们处理掉院中个别没死的教匪,便纷繁爬上墙头,用火铳、弓箭朝外射击。
叶力听到县衙内铳声、喊杀声、惨叫声响作一团,脚下立即加快了几分。
他叮咛侍卫们在县衙平分离搜索,又让石霖等人将投降的教匪关入县衙大牢。
“我对经商没兴趣。算了,此次夺回清流县,孙推官应当能保举我做个哨长,虽没品阶,但起码是朝廷军官。”他明显很镇静,“苏掌柜这边的嘉奖、抚恤我必然尽尽力帮你申报朝廷。”
有白莲教弟子一举手中铁叉喊道:“我们都是造反极刑,此时被擒也是一死,拼了!”
县衙里,几十名白莲教众一起逃至后门,却见后门紧闭,十多名“官兵”趴在墙头上用火铳指向院内。
朱琳渼点头道:“不消孙推官。你做我麾下百总,正八品,如何?”
待一起躲躲藏藏地跑到花厅围墙边上,他让两个高大的弟子将他拖上墙头,正要朝外翻,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大喊:“他在这儿!别跑!”
那些士绅名流中也有人捡起地上的兵器跟来帮手。
朱家弟反应甚快,立即用闽南话反复一遍。
人在绝望时老是情愿信赖对本身无益的事情,立即就有教众抛弃兵器跪倒在地。个别脑筋复苏晓得必死的红着眼冲上来,石霖等人手起刀落,极利落地将其处理。
兵器之声很快平歇,石霖浑身浴血,如煞神般拎着一颗人头走了出来,对朱琳渼咧嘴一笑,“爷,贼首伏法!”
与此同时,二十名侍卫随朱琳渼声援石霖。房顶、房侧、正门一起进犯,叶力和弟子双拳难敌四手,半晌工夫便被房顶上跳下来的侍卫砍翻数人。石霖趁后厨弓铳稍停的刹时,一声呼喝,带人一涌而入。
他也不客气,上前又是一阵砍杀,最后血透重衣突入县衙,劈面正瞧见苏掌柜手握短铳和众“仆人”严阵以待,较着是已将县衙里的教匪杀散。
世人自是不住地向朱琳渼伸谢。此中竟另有三个老外,汉语说得极顺溜,有一个连“将军神武”这类文绉绉的词都脱口而出。
县衙大门那边的“商讨”很快有了成果,“官兵”同意让王顾洗濯叶力的尸体。
朱琳渼坐镇大堂,不竭派人满县衙搜索,却始终没有叶力的踪迹。
朱家弟见两人对话,从速过来做翻译。
另一边叶力带十几个弟子退入后厨,凭窗防备。这些弟子都是他的亲信,反击甚为凶悍。
朱琳渼微微一笑,“我正欲和你一起上阵杀敌。你可愿入我麾下?”
但朱琳渼却眉头紧皱——至今还未见叶力。
等朱琳渼带人赶到正门时,已有很多教匪爬进了院中。他立即构造一拨火铳射击,将仇敌势头压了下去。
而刚才那三个老外倒是出乎料想的刁悍。他们捡了三支鸟铳,一人蹲在屋顶射击,另两人装弹,行动极其纯熟,每次发铳都打在最需求援助的处所。
王顾带着哭腔,“师父已被官兵所杀。你们等着,我求他们洗濯师父遗容。”接着便是他和“官兵”还价还价,要为叶力洗濯。
刘国轩大笑着走上前来,用力拍了朱琳渼肩膀一把,“苏掌柜做商贾可惜了,何不与鄙人一起上阵杀敌,重振大明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