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毛承禄摇点头,成心偶然的看了一眼苏白衣:“一家长幼皆落入鼠辈之手,十有八九难以存命了,我毛承禄要这些黄白之物何用?本说带七千人马来归,现在人马全折损,只剩下这些财物罢了,还请云台不要见怪。”
“不忙!”毛承禄一摆手:“云台啊,固然我们暗里里是叔侄,可公是公私是私,于公来讲,此次是我毛承禄来投奔你们的,既然来了,就不能坏了端方。”朝后一摆手:“抬上来。”
“忸捏忸捏!”苏白衣拱手,有些难堪的说道:“苏某只是个四试未第的童生,算命先生说小性命克文曲星,以是只能投笔从戎,想跟着几位将军干一番奇迹!”
为毛?
苏白衣走入这个年青的都会,踏着石板一步步向前,在耿仲明和毛承禄二人无尽无休的客气中,终究走到了登州城的“元帅府”。
一行人走进大厅中,苏白衣陪着毛承禄等一众登州将领坐在首位,其他锦衣卫则狼藉的坐在了上面的四个桌子上。
“哦!”毛承禄松了一口气。
“那里那里,大叔能来,云台和瑞图欢畅不已,如何会见怪,不敢见怪不敢见怪。”耿仲明看了看天:“让这些兄弟们都一起进城,今晚不醉不归。”
两个订交集之下,眼泪如泉涌也不奇特了。
毛承禄肯能因为姓毛的干系,以是成了毛文龙的第一个干儿子,海上名号“毛大”,当然了,另有很多别的干儿子。
“大叔啊!”耿仲明脸上苦苦一笑:“这不出了点乱子么,瑞图和我一起本来是迎你来着,谁猜想你中午摆布没来,李元帅进犯莱州久攻不下,以是便急调瑞图畴昔了。”
现在的元帅府,实在就是之前孙元化办公的地点,属于登莱巡抚衙门。
“云台啊,你必然要给我报仇,走,你去点兵,我们现在就杀归去,若不将黄龙那王八蛋千刀万剐,我姓毛的本身被千刀万剐!”毛承禄停止了抽泣,语气中流露着极强的恨意,冷冰冰的堪比海上的北风。
登州城滨海而建,雄踞一方。当年毛文龙坐镇东江的时候,孙承宗便死力建议天启天子设置登莱二府,以此策应辽东和东江重镇,厥后袁可立任登莱巡抚,将此处打形成了一个海陆军基地,现在袁可立不在了,但是登州城仍算是全部山东半岛的军事中间。
“这……”这么多金子和银子,足以让耿仲明两眼发晕:“大叔,您太客气了。”
“不!云台!”毛承禄死死的拉着他的手:“我有银子,有大炮有火器,还偷偷带来了几桶火药,云台,我都给你,你务需求帮我报仇。”
耿仲明笑呵呵的看着桌子上的海鲜,道:“诸位,老耿我就好这口,从小吃到大啊。”
“快吃,都来尝尝!”
李应元嘿嘿笑了两声,拱手道:“大叔、苏将军,另有各位兄弟,内里请,已经备好了酒菜,砖为诸位兄弟拂尘洗尘。”
“都抓了!”毛承禄眼泪像是不要钱的海水,不断的汩汩而下。
毛文龙贫乏亲情,以是他除了喜好认干儿子以外,还喜好认干孙子。
一队人马在落日的余晖里从城中出来,约莫两百人的模样,个个披挂光鲜,为首一人骑在大马之上,身材高大,皮肤乌黑,恰是叛军中的领袖人物耿仲明。
“哈哈哈哈!”耿仲明道:“说得好,说得好,他日若初创了大业,苏兄弟也应是建国重臣了,来来来,我给你举荐一下!”说话间指了指李应元:“看到没有,这李公子,乃是大元帅李公的嫡宗子,如果我们真破了这天,合当李大元帅坐龙庭,到时候李公子就是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