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白道:“他是一起沿长江南岸而来的。江南嘛,小侄虽没去过,但也晓得那边四时如春,稻谷一年能够两熟。不像我们这里,小麦只能种一季。”
黄金汤三字,哪是略显粗鄙,的确是粗鄙的不能再粗鄙了。
按宦海上的端方,品级最高的阿谁官动了筷子,别的人才气动筷子。现在,傅元尚未动筷,别的人也不好动筷。
寇子惇自言自语:“这一汤一菜是甚么叫法?之前如何没吃过?”
李飞白实话实说,道:“前次去开封,碰到个胡商。他拉了一车玉米,从本地跑到我们河南,一起叫卖却没卖出一斤,让我给他包圆了。”
三人中,最欣喜的应当是钱穆通。本觉得钱子俊交了个狐朋狗友,没想到竟然攀了个高枝,太让他不测了。有了这层干系,儿子的前程自此不消他再操心。
钱子俊道:“飞白说得没错!”随即也把一个玉米棒子拿在手上。
钱穆通等看着桌上的菜有些入迷,别的的四冷四热都吃过,唯独另两样东西没见过。
寇子惇“哦”了一声,朝门外看去,外边人影绰绰,看来袁贵重还领着伴计在外边候着。道:“子俊的意义是把袁贵重叫出去问问?我看不必了!想我们在他们眼里,那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甚么东西没吃过,这时向他就教,莫要他小瞧了我们。”
李飞白趁机轻拍马屁,要把干系跟寇子惇搞好一些,道:“小侄不学无术,想不出好名字来,以寇叔的博学宏才,必然能想出个好名字来。小侄大胆,还请寇叔给赠个名字。”
他这声成了,并非是说他在河南站稳脚根成了!更多的是说,大明朝是否能千秋百代的保持下去,这件事成了!
李飞白与钱子俊是小辈,早已为每位大人盛好一碗汤。
寇子惇道:“能吃?”
门“吱”开一道缝,袁贵重闪了出去,点头哈腰,非常献媚的道:“诸位大人,饭菜来了,现在是否上?”
寇子惇点头道:“本来如此!不过,你开着酒楼,汤名起的太浅显了,勾不起客人食欲,也卖不上代价。”
寇子惇道:“明天吃得过饱,实在是吃不下去了。今后必然要尝尝窝头与杂粮馍头,味道必然更加的好吃。”
钱穆通身为布政使,主管一省政务,此中重中之重就是农业。他听着寇子惇与李飞白的对话,眉毛往上一挑,道:“飞白,这玉米你是从那里得来的?”
他放下碗,道:“诸位感觉,玉米棒子与黄金汤味道如何?”
李飞白笑道:“那是因为寇叔整日大鱼大肉吃多了,偶尔食之,感觉味道还不错。若让你每天吃,只怕就不会说好吃了!”
李飞白道:“不见得!偶而为之尚可,吃多了,味道跟白面馒头的滋味差了些,聊以裹腹罢了!”
钱穆通、冯江亭当即就想谈笑两句,傅元赶紧打圆场道:“我们开动吧!”说罢,伸筷夹了个玉米棒子送到嘴边,想要去咬,两根筷子哪能把有些沉重的玉米棒子夹牢,嘴唇一碰,玉米棒子乱动,几乎从筷子上掉到地上,一时竟无从下嘴!
钱子俊是吃过玉米的,指着那一盆冒着热气的玉米棒,道:“这是水煮玉米棒!至于那盆汤叫甚么,小侄就不晓得了!”
钱子俊道:“寇叔想知这汤叫甚么名字,倒也轻易!”
傅元道:“上!”
李飞白道:“还能做窝头吃,也能与白面搅了,蒸杂粮馒头吃!”
那一小口终究咽了下去,口感香味都还不错。一时候食欲大开,将整支玉米棒子啃了个干清干净。
钱穆通皱了皱眉,道:“就本日来看,玉米绝对是好东西,如何一起上没有一个识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