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子俊头一个前去,拿起桌子上的手套戴到手上,先来到放铳的桌旁,拿起铳看了两眼,恋恋不舍的又放下去,往第二张桌子走去。
李飞白道:“那是我冶铁所新炼出来的铁。”顿了一下,又道,“现在军队用的火铳,能发多少铳不坏?”
这时便到了参于拍卖的人上前观瞧三件宝贝的环节。
宴席很快结束,在当差的引领之下,大师再次回到拍卖的大殿。
殿外的高台上,已摆放好三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件物品,桌旁站着一个伴计。
李飞白道:“望远镜所用两片镜片,打磨非常不易,如何对焦好让看得清楚,也是个没有处理的困难!现在打磨一百个镜片,恰好能用的不过一对,现在你要买,必定是个天价,官方也不肯当这个冤大头,不如等纳夫找到批量出产的体例,当时再买就便宜很多。”
钱子俊一怔!他觉得李飞白会毫不踌躇的承诺,毕竟前次去开封,李飞白非常孔殷的想卖铳,没想到现在李飞白并没表示出多有兴趣。他问道:“如何,对这个前提不对劲?”
钱子俊道:“那倒能够等等!”顿了一下,又道,“望远镜那东西仿佛也不错,筹算卖多少钱一个?”
钱子俊道:“哦,为甚么?”
阿谁伴计谨慎翼翼的拿起火铳,就像他拿的不是火铳而是件希世珍宝。他指了中间不远处,一棵树上挂的三个小布袋,俄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率将铳托顶于肩头,三点一线对准一个小布袋,“呯”的一声如雷铳响,阿谁小布袋回声而碎,里边装的沙士四散飞落。
而他方才看这个打铳的伴计,速率之快,一刻绝对能发十五铳以上。要说是打铳的伴计伎俩纯熟,快于凡人?也不见得!就那伴计的装填速率,只比他快了那么一点点,以是能持续发铳,皆因少了几个步调,比如装火药捻子,比如用火折子燃烧药捻子,比如等火药捻子扑灭火药。
刘体龙与蒋敬诚说望远镜的阿谁镜是眼镜的镜,崔文秀先入为主,真觉得望远镜就如眼镜普通。这时见钱子俊拿到手上的是二尺长的圆筒状物体,并非双筒而是单筒,这才明白望远镜本来长这副模样。瞧钱子俊的表示,他打心眼里瞧不上,腹诽:“一惊一乍的,哪像个衙内的模样,的确是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冒,给衙内丢脸。”
钱子俊道:“我看铳管用的铁的质地不错,黑黝黝泛着蓝光,仿佛比市道上的铁好了很多。”
崔文秀只看得傻了眼。他也不是没有玩过铳,以他的速率,一刻最多发两铳。传闻练习有素的铳手,里边的妙手能做到一刻发五铳,可这也只是传闻,没有见过。
说罢,他朝中间桌上摆放着火铳的伴计点了点头。
崔文秀嘲笑一声,暗道:“舍不得?舍不得你就不该装狷介,脏的买卖不招,别人送的贿赂不收,如果早开眼点,现在哪另有我的机遇,三件宝贝都会被你归入囊中。现在悔怨?迟了!”
钱子俊悄声问李飞白,道:“阿谁火铳,就是前次你去开封,给我说的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