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白道:“大哥,有甚么事返来再说!你也晓得,明天我得去驱逐巡抚大人,去了衙门还得往县界赶,迟误不得!”
李飞白也不去理,洗了手脸就要往衙门里赶。
整件事情已停止到廷推,直待九卿或者外省巡抚总督在朝堂上公开保举,天子一点头,钱穆通就算坐稳了巡抚之位。谁知半路杀出个他,仗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天赋上风,硬生生把钱穆通已吃到嘴里的肉给夺了下来。
李飞白道:“岳爷爷当少保时多大年纪?”
李飞白没法,只得道:“大哥,你说。”
钱子俊道:“本年二十六!”
傅元就这么走顿时任了!钱穆通能不恨他?河南省大大小小的官员能不恨他?
河南巡抚傅元,是个想干点实事的人。可造化弄人,进士落第以后他就被分到了都察院当御史,每天干得事除了打嘴仗还是打嘴仗。悠悠数十载一晃而过,他从七品升到二品,当上了右都御史,干得还是打嘴仗的事。
李飞白呷了口酒,道:“上边不止你爹一个吧!”
李飞白笑道:“大哥,你除了是镇抚,还是布政使大人的儿子,以此身份别说跟你爹同级的都批示使大人谈,就是高一级的巡抚大人谈都没题目。”
钱子俊下了决计,重重点了点头,道:“批示使大人跟我爹干系不错,只怕不会同意,就算同意也会被我爹的定见所摆布,干出出尔反尔的事情情来。既然要谈,那就直接跟巡抚大人谈。”
钱子俊道:“那一年三十八岁!”说罢,叹了口气又道:“只惜过了一年,就被人构陷而死,不然当上太保也说不定!”
如何夺权是要讲究体例与战略的,不能以势压人。以势压人,被压的人嘴服心不平,还会跟他暗中作对!他要让那些不平他的人,不平从他号令的人,不但嘴服心也得服。
李飞白见钱子俊口气果断,眼神中却没甚么自傲,决定在浇点油加把火,道:“大哥,我记得你把岳武穆岳爷当表率,想在有生之年干出岳爷爷的成绩来!”
虽说,收军权与政权的机会已到,他也没焦急脱手。因为他晓得,现在虽是机遇但还不是最好的机会。收军权打白莲教,卫所兵额空虚,底子打不了仗,除非招募兵马。而处理粮食欠收得修沟渠,用以灌溉地步。不管招募兵马还是修沟渠都需求大量的银子,他这个巡抚最缺的就是银子。
钱子俊道:“我只问你一句话,迟误不了你的事!”
钱子俊站起家拦住李飞白道:“你别走,我有事问你。”
钱子俊道:“应当是少保。”
夺权还得找机会,要一击而中!以是,当他上任以后,发明统统人都对他阳奉阴违以后,他就不再开口,除了需求的例行公事外,乃至不出巡抚衙门,就仿佛河南没有巡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