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计手脚敏捷的开了箱。
李飞白道:“此火铳非彼火铳!”说罢,上前拿起火铳,给傅元讲起他做的火铳与虎帐中正在利用的火铳有何分歧。
他道:“真的只是这些东西?”
李飞白道:“都是新做出来的东西,尚未献给皇上。”
李飞白道:“镜子!”
李飞白道:“那就感谢傅叔了。”
李飞白“唉”了一声,道:“可惜当时不熟谙傅叔,白白华侈了机遇!”
傅元踱步上前,拿出一瓶打量。这是他见过的,装酒所用的最好器皿,透明的瓶子里酒水晶莹剔透。他指着瓶子问道:“这是水晶?”
他叹了口气,又道:“镜子更了不得,若能送给太后,繁华繁华唾手可得!可惜啊,可惜,你没看破其间奥妙,让一个识货的人给买走了。大要上看他花了天价,可与他将获得的繁华繁华比拟,那点小钱又算得了甚么?”
一个伴计上前一步,道:“特贡皇家酒一箱,六瓶。”
伴计一边回话:“雪茄!”一边手脚敏捷的翻开箱子。
酒呢?也值不了几个钱,何况只要收的不是金银或珠宝就不算纳贿。他也就心安理得的点了点头,问第二个伴计,你手里拿的是甚么?
李飞白道:“不是水晶,是小侄玻璃厂里做的玻璃瓶子!”
看着装雪茄的盒子上雕的特供皇家四个字,又想起酒瓶子上特供皇家的四个字,傅元仿佛晓得李飞白送他这几件东西的企图,问道:“这两样东西,可曾作为贡品献给皇上?”
这但是巡抚大人喝的酒!这但是巡抚大人抽的雪茄!
傅元道:“先不说第三样东西,仅前两样东西便可看出,这两样东西满是宝贝。把火器献给兵部,赏你个五六品的官做绝对没有题目。将来靠此火铳打了大败仗,论功行赏,官升至二三品也不是难事。”
他屈指敲了敲瓶身,与之前敲窗户的质感一模样,能够肯定是玻璃无疑。一块四四方方不过尺许的玻璃能卖三十两银子,想来一个如许的玻璃瓶子也不会便宜!不过,李飞白也说过,制玻璃的本钱很低。究竟有多低,李飞白没说,不过能够从李飞白的神采上能够猜出,必然低得让人意想不到,以是卖那么贵,皆因物以稀为贵的启事。
傅元凑过脑袋去看,果见箱子里放着个精美的盒子,上边凸雕着“特供皇家”四个古朴的大字。他让伴计再把盒子翻开,里边躺着高低两排,每排十支的雪茄。与他到天香楼后,李飞白敬给他的那支雪茄一样,但比那支雪茄略大,色彩略深,气味也略香醇。
傅元笑呵呵的道:“你停止的拍卖会,赚了几百万两银子,靠的就是这些东西?”
傅元黑沉着的脸和缓下来。虽不知烟是甚么,酒镜子倒是晓得的,确切是不值钱的东西。并且,也只要金银宝贝算是贿赂,就算这些东西值钱,送的人也不算贿赂,收的人更不算纳贿。
傅元更加肯定李飞白送他这几件东西的企图。正如赵学飞所说,只要他来天香楼吃顿饭,天香楼的买卖立马好上十倍。同理,只要他喝李飞白酿的酒,抽李飞白做的雪茄,这些东西的销路立马会暴增十倍。无它,上有所好,下必效焉,既使他现在仅是个驰名无实的巡抚,可传出去还是有结果的。
傅元面带浅笑的看着李飞白,有如此心机的人不发财,天理难容。他并不恶感李飞白欲借他发财,心中反而欢畅。既然李飞白有求于他,那他的事李飞白哪有不帮的事理。
如许一算,六个瓶子不过六文钱罢了。还真如李飞白说的那样,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李飞白送不算贿赂,他收不算纳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