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老脸上一喜,随即又忧。
一千多号兵卒,再加上卫所里的兵,那可就是数千人马。刚他还笑,李飞白凭甚么找他计帐,本来李飞白凭的是这些!
李飞白道:“金掌柜不消客气!”顿了一下,笑道:“金掌柜,我非常猎奇,本日我若分歧意跟你做买卖,你究竟会拿我如何办?”
别的的不说,李飞白只需略施小计,把他们引入军队的包抄当中,别说抢人家的瓶子了,他们这伙人全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又何谈杀了人家。
李飞白呢,不过是一介小小的贩子,还是被他们给节制住的贩子,竟要找他们计帐?如何算!
跟他混饭吃的人越多,他越感觉肩上的担子沉重。
正因为有如许的筹算,他才不顾统统要与李飞白做这笔买卖,哪怕为此丢了性命也在所不辞。
金子老道:“李老弟请说!”
金子老略一踌躇,道:“只要不超越五千两银子,你随便开!”
李飞白把瓶子的代价压得如此低,可见附带的两个前提非常难堪人,究竟会是如何的两个前提呢?
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又道:“虽说此举杀鸡取卵,可也是没有体例的事!”
金子老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既使他到了耳顺之年,听了李飞白的话还是不觉有些刺耳。
李飞白将手枪掖到腰侧,又把银票等一应物什放入怀中,最后将两把杀猪刀藏到袖中,道:“我这两个前提,事关奥妙,只能你我晓得。”
他赶紧解释道:“李老弟要对于宋素卿那是再好不过,我们哥几个虽说跟他被人称为四大海盗,但早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也故意对于他。李老弟对于他,正合我们情意,又怎会不让。不过……”
金子老自是晓得二人的意义,道:“信人不疑,疑人不信,他要杀我早就杀了,不消再多此一举。”
李秃顶与许栋也是晓得金子老的技艺的,量李飞白不是敌手。不再说甚么,领着人退了出去。
金子老“啊”了一声。三百来号人,抢一个贩子没有题目,抢一千来号练习有素的军队就是自不量力了!
秦猛揉着被捆得疼麻的手腕,挑衅的看着屋里的人!贰内心火大,想找个不扎眼的泄泄火,可那些人全不跟他目光打仗,一时竟找不到不扎眼的出来。
金子老一拍额头,道:“你瞧我这脑筋,如何把这两件事给忘了!快给秦懦夫松绑,另有李老弟的东西,顿时偿还。”
李飞白又道:“我无妨再奉告你,瓶子放在泉州卫所里。金掌柜有自傲能从那边把瓶子抢出来!”
这话说的实在太大!
李飞白板着脸道:“你半路偷袭我兄弟两个,还用棍棒把我们打晕!按我的性子,是非得找你计帐的。不过念你也算是条豪杰,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李飞白道:“晓得你们走后,宋素卿给我开出的价码是多少吗?”
话外之意,亦就是说,三百来号海盗,抢你一个贩子的瓶子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人都说六十耳顺,金子成本年恰好六十。
金子老道:“莫说两个前提,就是一百个前提也承诺!”
金子老道:“老弟既然问起,我也就不瞒你。你若不跟我做买卖,免不了我得使些手腕,逼你说出瓶子藏在甚么处所。等拿了瓶子,再将你一刀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