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李飞白俄然想起一件事来,他穿越之前是O型血没错,可他穿越以后是附身在别人身上,此人是何血型,鬼才晓得。至于,为甚么给钱子俊输血没有把钱子俊输死,或许是两人血型不异,或许他真的是O型血,但这类事情只要一次好运,哪有接二连三的好运。
李飞白问道:“如何醒了?伤口痛吗?”
李飞白道:“你一个六品的镇抚大人,办的事必定是大事,我一个小老百姓,位卑言轻,也办不了甚么事,更办不了大事,问来干吗。”
李飞白所附身的这小我,还真是大字不识几个。不过他在未穿越之前,读过十几年书,虽说当时学的都是简体字,可不知如何回事,穿越以后繁体字也看得懂。他道:“读了两年私塾,马草率虎也能看个大抵!”又把手上的纸抖了两抖,道:“这是甚么意义?”
钱子俊见李飞白看得细心,道:“你认得字?”
钱子俊见李飞白态度果断,不像是在故作推让,只得作罢。可他做人非常高傲,不肯欠人情面,把笔往桌上一掷,道:“要不如许。你医术如此高超,留在小县中也是虚度工夫,不如随我从戎去。从今今后,我在前边带兵杀敌,你在后边救死扶伤,用不了几年,等我做了将军便向朝廷保举你做副将如何?”
钱子俊怔道:“此话怎讲?”
李飞白道:“如何,我看着像个文盲?”
钱子俊惊诧道:“你甚么意义?”
李飞白道:“你在河边走,看到有个小女孩坠河,你会泅水却不救,嚷嚷着给钱才救,这是不是无义。你在街上闲逛,看到有人在杀妇孺,你能夺刀却不夺,嚷嚷着给钱才夺,这是不是无义。一小我腿伤难治,我能治而不治,却让那人给一万两银子才治,是不是无义。”
李飞白早已撤销了从戎做将军的动机,去军里做大夫也是不肯。他有几斤几两,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吗?就那一点药,能救几小我?何况外伤就得输血抢救,就目前而知,大明朝能明白肯定的只要他是O型血。
钱子俊等了一会,问道:“你如何不问问我是甚么事?”
钱子俊道:“不是!我昏迷之间仿佛听到有人说,你是农户的儿子,还觉得你不识字呢?想着一会还得给你复述一遍,你识字就太好了,也省了我很多力量。”
李飞白笑道:“我治伤,是因为县令大人的赏格。”
李飞白本就没算计过那一万两银子。如果钱子俊一下子能拿出来,说不定他也就笑纳了,毕竟本大利大,钱多好办事。但是现在,这一万两银子得十年才气给够,他以一百两银子做本,十年赚的必定不止千万,当时又怎会将一万两银子放在眼里?不如现在直接回绝,让钱子俊欠他一个大大的情面,将来做买卖用得着钱子俊时,再让他把这份情面还返来。想到这里,他将欠条撕成一堆碎纸,顺手扔到地上。
李飞白清算药品时,特地在身上留了两支吗啡,筹办在钱子俊疼痛难忍时注射。钱子俊既然说还能忍住,他就不筹算注射,要等钱子俊忍不住时再注射。他道:“你受伤以后,必定没甚么胃口用饭。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伤才气好的快,我去叫他们做点好吃的送来?”
李飞白赶紧点头,道:“不可!我不从戎,从戎过分伤害,我是家中独苗,死了,父母可如何办?”
钱子俊一边听一边点头,等听到第三句,他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点头,道:“你这都是正理,差点被你绕出来。要给你一万两银子,是我提出的,又不是你提出的,如何算是无义。”